起,今日我们上门叨扰并非问罪。而今夜寒风重,您莫伤了身子。阁下还不扶住令堂?”
徐瑾瑜看了一下青年,青年连忙过去搀扶住娘亲,妇人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大方得体道:
“好,那便请两位郎君上座。”
妇人将主坐让给二人,又让青年多点了几盏灯火,这才道:
“那不知两位郎君今日上门,有何贵干?”
灯光一亮,徐瑾瑜和魏思武这才看清妇人的长相,其生的颇为秀气,即便已经有一个及冠的孩子,可也芳华依旧,额角的发丝也被抿的一丝不苟,是一个将规矩礼仪恪守入骨的人。
徐瑾瑜微微垂眸,缓声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知道您送至顺国公府那位姑娘的容貌。”
妇人有一瞬的惊讶,但随后便垂下眼皮,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能让官差夜半来此,只怕这里头纠葛非同小可。
徐瑾瑜也没有催促,这是敛眸轻嗅,随后轻声道:
“方才我自入院中,便有一种淡淡的茉莉香,想来这便是贵府这次要送的货吧?”
妇人直接愣住,徐瑾瑜继续道:
“我曾读过大盛各地有关风土民俗的记载书籍,听说江南有一茉莉粉,在前朝之时乃是宫中贡品。
传闻此粉敷面,有养肤留香之效,最重要的是,此粉又名玉容粉,可以遮掩肌肤瑕疵,令无数女娘们奉为至宝。”
“若是我不曾猜错,这玉容粉便是您送来京中的货物。只不过,此前为救夫而低价出售,只怕会让您元气大伤吧?”
这下子,妇人还在呆坐,而正端着茶碗的青年却一个不慎,摔了杯子: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莫不是能掐会算不成?!”
这玉容粉乃是娘的传家之宝,由外祖母亲自传授,传女不传男,也就是家里日渐不景气起来,娘这才变卖所有嫁妆,走了这一趟。
“我只不过多读了几本书罢了。”
徐瑾瑜淡淡一笑,随后瞥了一眼妇人:
“夫人若是坦言相告,您若能保证这玉容粉名副其实,我便为你牵线卖货,不必再压低了价格去卖。”
依徐瑾瑜之见,钱鹏知道的只是皮毛,方才他仔细观察过妇人,她并不是一个会被愚弄之人。
至于那批货,只怕也没有钱鹏说的价格那么低廉。
甚至,妇人手下还留有一批数量不小的货物,这也是他们为什么现在还留在京城的原因。
妇人定了定神,重新端详着上首的少年,这样的人物,不过闲言两句,便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脉门。
她手里的货物价值不菲且数量不少,不是寻常人可以吃的下的,可少年却说可以为自己牵线。
官员牵线,那得是什么人物?
“我,我如何相信你?”
妇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紧张,徐瑾瑜却微微一笑,取下一枚信物交给妇人:
“带着它去岁华园,你便知道了。”
妇人一时瞳孔放大,岁华园!
那可是在京中声名赫赫,如雷贯耳,不过一载便力压四公合力承办的萃英园的岁华园啊!
妇人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她立刻激动的示意儿子接过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