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
钱鹏别的不行,可唯独算钱数精通至极:
“五千两!这次小人出来带了一千两的银票,其余都是货物,本来只货物也能值五千两,这不是出手的急……”
钱鹏搓了搓手,徐瑾瑜随后看了一眼魏思武:
“依思武兄之间,五千两银子的绝色美人,可能一换?”
魏思武也懵了一下:
“瑾瑜,你这怕是高估我了,这我怎么知道?”
而这时,一旁的钱鹏却摇头晃脑道:
“春江楼的花魁,□□之夜,价值千金,之后更是百余两不等!只怕是这花楼,也觉得亏欠了小人。”
徐瑾瑜/魏思武:“……”
这家伙活该被人算计!
徐瑾瑜忍了忍,随后开口道:
“你可曾见过那位女娘?”
钱鹏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舔着脸道:
“害,小人听说那美人活色生香,要是真能见上一面,也不枉……咳。”
钱鹏敏锐的察觉到气温变低,不再多言。
徐瑾瑜与魏思武对视一眼,随后魏思武道:
“带我们见见你的家人,我们没有恶意……”
“哎,您这边请!”
钱鹏连忙走到前头带路党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正愁今个回去那杂种和贱妇不给老子开门!”
魏思武忍了忍,才没有将手里的忠君剑拍在这家伙的脸上。
等一行人向南走了好一段儿路,又穿过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小巷,这才看到一座小小的房屋。
“开,开门!”
钱鹏把门拍的啪啪作响,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上来开门:
“爹。”
青年打开门,低眉站到一旁,一语不发,就算是看到钱鹏身后的徐瑾瑜等人,也只是皱眉道:
“爹,你又惹事了?我说了,你要是再如此,我便直接带娘走。”
“嘿!杂种!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他们啊,是找你们的,不关我事儿!”
钱鹏随后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而青年看着徐瑾瑜,眉头紧锁,过了好半晌,这才艰难道:
“不关我娘的事儿,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徐瑾瑜看了魏思武一眼,魏思武立刻会意:
“熄火,屋外等候。”
徐瑾瑜遂含笑道:
“确实有事儿与阁下相商,不知可否入内详谈?”
青年犹豫了一下,随后侧开身子,请魏思武和徐瑾瑜一道入内。
徐瑾瑜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表示:
“不知阁下可还记得你们送到顺国公府的那位姑娘?”
青年闻言,咬紧牙关:
“记得!”
那女子便是化成灰,他也记得!
只一个人,便让他们家倾家荡产!
“那,便请阁下与我描述一番可好?”
青年愣了一下, 没忍住问道:
“可,可是那女子有什么问题?我和我娘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我, 我们也不想那样……”
青年痛苦的躬下身子,双手抱着头,泣不成声:
“若是出来一趟,我爹不能回去,到时候我和我娘在淮州将无立锥之地!”
青年的眼中漫上绝望,泪水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他乃是淮州人士, 桑淮两州合称江南。
大盛皆知江南女娘是出了名的能干, 而青年的娘亲便是其中翘楚, 而这原因——
“这次行商, 乃是走我外家的路子,本来这批货就是我娘呕心沥血筹到的, 再加上我娘一直联络人, 而我爹……只不过是怕我娘不规矩自己死皮赖脸要跟上来的。
出来一趟,若是我爹不能回去, 只怕族里的人都要逼死我娘了!我, 我不能让我娘出事儿。”
青年语带哽咽的说着, 徐瑾瑜不由眉尾一挑:
“你家里的情况,可有外人知晓?”
青年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道:
“我和我娘肯定不会随便漏了家底, 可我爹自从来了京城, 便流连花街柳巷, 我不知他可有说什么?”
而此时,钱鹏自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直接入内,已经传来阵阵鼾声。
魏思武听到这里,都忍不住道:
“身怀巨富,又是外地行商,这不是明晃晃的肥羊吗?”
有钱有无人无权,还是地位低下的商人,不被人盯上都得是运气好,可显然,钱家的运气没有那么好。
“大人说的有理,此番是民妇未曾管束好夫君,这才招来了一场飞来横祸,我儿只是依民妇之意行事,若有差池,民妇请罪。”
说话间,一个穿戴整齐,仪容得体的妇人走上前来,拾起衣摆就要跪下,徐瑾瑜连忙道:
“夫人快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