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是她就是心里突突跳,嘴很抹了胶似的,生不起一点儿勇气插言。
无他,天威深重,若不是大郎在侧,她连坐都坐不住。
徐母也表示赞同:
“那可是皇帝老爷啊,哪有瑾瑜你这还带讨价还价的?”
徐瑾瑜不由一乐:
“瞧奶说的,就是圣上,那也是吃五谷杂粮的,您不必太过担忧。
况且,这件事儿我自有安排,您们啊,就不必操心了。”
徐老婆子和徐母面面相觑一番,她们之所以没有多说,也是怕自己坏了瑾瑜的事儿,现在得了瑾瑜这话,二人微微放松了些许。
“那会试,大郎要不缓一缓吧。”
徐母没忍住,还是如是说着,她还是担心大郎的身子骨,那次大郎一出门就晕了,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娘,君无戏言,圣上都已经允了,我若不去可不行。”
徐瑾瑜低声劝着,随后简单的讲了下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那,我去给大郎做点儿好吃的,方才大郎在席间就喝了两口汤。”
“成,我帮着给你择菜!”
徐老婆子和徐母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有徐瑾瑜解释后,二人虽有些不大明白,但也没有干预。
之后,徐母让徐钰琬给徐瑾瑜送了些肉干先磨牙,很快厨房的烟囱升起了阵阵炊烟。
徐瑾瑜终于回到家中,嘴里叼着半根肉干,靠着贵妃榻,脑袋一点一点的。
竟是,睡了过去。
等徐瑾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徐母就坐在不远处绣花,看颜色是给徐瑾瑜准备的新春衫。
“大郎醒了?!”
徐母惊喜万分,一面张罗着下了一碗鸡汤小馄饨,并一些下饭菜肴,一面说:
“大郎你睡着的时候,太医已经来过了,太医说的话都在这儿写着了,大郎你且看看吧。”
徐瑾瑜随后打开医嘱,根据太医的诊治,徐瑾瑜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导致的浑身无力,只要之后仔细将养,便无大碍。
就连滋补的药材,也是已经从皇宫内库送了过来。
两日一晃而过,徐瑾瑜休整好后,面上终于多了两分血色。
而他,也将踏入会试的考场。
料峭春风之中, 还是熟悉的天黑沉沉的时候,因为月初的原因,抬首一片乌黑, 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路人提着的灯笼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会试的考生较之乡试时,只多不少,因着此时汇聚了全国各地的考生,各地的口音掺杂在一起,显得分外的热闹。
只是,等快到临近考棚之时,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远处, 巡逻的兵将严阵以待, 那通身的气势便能将一部分心怀叵测之人吓的软了筋骨。
徐瑾瑜此番进场, 不说徐母,就是赵庆阳和魏思武也纷纷前来相送, 徐瑾瑜对此有些无奈:
“思武兄也就罢了, 庆阳兄那日不是听过贵府府医的诊断,怎么也过来?
这个点儿也到了上值的时候, 你头一日入值, 便要告假可不好。”
赵庆阳见徐瑾瑜还惦记着自己入值之时, 一时微微哽咽:
“府医说无大碍,我便能放心吗?那里面什么条件,我又不是不知道。
瑜弟的身子本该好好将养, 可还未养起便要先用十日去苦熬, 我如何能放心?”
赵庆阳说完, 抿了抿唇:
“瑜弟也不用记挂我,圣上特意多允了我一日的假, 不会耽误了正事儿。倒是瑜弟……”
魏思武随后也不由道:
“什么叫我便罢了,难道不就不记挂瑾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