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
他家的柴房地道一向隐秘,上面又堆满了柴禾,怎么会被人发现?!
“为何不可能?”
徐瑾瑜平静的看了王武媳妇一眼,王武媳妇目眦欲裂,看着徐瑾瑜的目光满是怨恨。
京兆尹的脸色比她还要冷漠,直接抬手道:
“上枷,带回府里好好拷问!”
竟是连这最后去往大牢的路上,都不愿意让这两人太过轻松。
“慢,大人,学生以为,此事还是不应大张旗鼓。”
徐瑾瑜语带深意,张煜有些茫然的看向京兆尹,京兆尹也思索一番后,沉声道:
“是吾考虑不周了。来人,把他二人先压入柴房,等夜里再带至大牢。”
等王氏夫妻被带走后,立刻有兵将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换给京兆尹,自己则暂时用王武的旧衣。
京兆尹是个有些消瘦的中年人,看上去有些孱弱,故而也没有拒绝,他死死的抱着女儿,等到府里的马车到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把女儿送到马车上,随后换了衣裳,立刻折身返回。
“徐郎君,不知可否请您用一顿午膳?”
京兆尹已经不自觉的用上了敬称,今日之事,差一点他就要痛失所爱,再进一步,只怕要声名毁于一旦!
这会儿,女儿找到后,京兆尹才能腾出空来,仔细思索,可这一细想,他的后背便沁出了冷汗。
今日之事,肉眼看着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幼童被拐案,可是因为京兆尹的身份缘故,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是巧合。
方才他心里担忧女儿,神经紧绷,无瑕细想,可是这会儿他回想起那王武媳妇的言行举止,那样镇定自若,懂得随机应变的妇人,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妇吗?
幸亏这位徐郎君方才的提点,否则他哪里会想到引鳖入瓮?
“午膳就不必,既然令爱已经无恙,学生的家人还在飘香茶楼等候,学生便不多留了。”
徐瑾瑜拱了拱手,便要离去,京兆尹急急道:
“可是吾对今日之事还有些疑惑,还望徐郎君解惑!今日徐郎君能来城西,想来也是为了购置年货,不若吾让人陪着您的家人先去逛逛?”
徐瑾瑜想着自己一双眼睛确实不如这么多人守着能让奶她们逛的安全,斟酌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那便劳烦大人了。”
“不敢,那咱们先去飘香茶楼。”
“大人请——”
一行人出了院子,王家院子也随之恢复平静,无人发现有一个兵将留了下来。
有好事的邻居想要去打听一二,只听里面王武闷声闷气道:
“我媳妇被吓到了,我得守着我媳妇。”
众人连看不了热闹,只能作罢,小小的民巷,重又恢复宁静。
徐瑾瑜等人来到飘香茶楼,徐老婆子心里已经等到有些焦急,等听到京兆尹要派人带着她们去逛集,顿时惊得眼睛老大。
平日里,瑾瑜能和那些勋贵子弟交好,她就已经够惊骇的了,怎么现在连大官她家瑾瑜都能认识呢?
还能让人家派兵将带着自家老小去逛集,这,这,这她何德何能啊?
莫不是老徐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徐老婆子还在浑浑噩噩,徐母就很光棍的无所谓了,毕竟能把一国公主当半个亲闺女看的心大人,已经都习惯了。
徐瑾瑜在一旁仔细叮嘱:
“娘,我都打听过了,今个赶集的人多,油、米等重物您就寄存到往前走十三家的汇通商行,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咱们正好赁一辆车带着东西回去。
前面有一家刘记胭脂铺,听说东西不错,您带着长姐也去瞧瞧,黄记糕铺里有奶和小妹惯吃的点心,多买一点儿,这年节放不坏……”
徐瑾瑜隐隐叮嘱了好一会儿,颇有几分遗憾这次不能陪着家人一起逛逛。
等目送家人离去后,徐瑾瑜这才回到了茶楼二楼,包厢里的茶水点心已经被更换过,京兆尹正和张煜二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一听到脚步声,立刻抬起头,齐声道:
“徐郎君。”
徐瑾瑜笑了笑,有些歉意道:
“让两位久等了。”
“是吾打扰了徐郎君一家的和乐才是。”
京兆尹说着,提起茶壶给徐瑾瑜倒了一碗茶水:
“今日大恩,吾本应该敬徐郎君三杯,只可惜这茶楼有肉无酒,实在可惜。”
“大人言重了。这样就很好,大人,张大人,同饮此杯吧。”
三人饮罢一碗茶水,张煜这才有些好奇道:
“徐郎君,方才你便是在这里发现五娘被拐吗?可是你如何寻到王家去的?”
徐瑾瑜勾了勾唇,示意两人抬眼:
“两位且看,从这里看过去,那棵大柳树够第三家就是王家。”
二人依言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点王家的屋檐,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