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座大山撑腰, 他一直未敢轻举妄动。
可这段时间他亦在观察着徐瑾瑜此人,他越看,越馋。
馋他的学识,馋他的心计,馋他的聪慧。
这样一个人要是能收归己用,那该是何等的美事?
而且,他更有着那样盛极的容貌,如此种种,加注在一人身上,可谓是天眷之人。
“发现?”
马容胜听了韩峰的话,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这才道:
“今日我在他的舍馆见到了山长,且他们相谈甚欢。”
“山长?他不好好在他的院子钻研学问,到处跑什么?”
韩峰低语了一句,随后又道:
“还有呢?可曾发现那徐瑾瑜可有什么恶习?”
马容胜不由翻了一个大白眼:
“我才头一日跟在他身边,他那人精的跟狐狸似的,你猜他会不会轻易表露恶习?”
韩峰:“……”
“容胜郎君说的是,说的是。”
韩峰点头哈腰,倒是没有丝毫架子,马容胜看着不喜,但懒得直言:
“不过,我倒是听山长夸赞了徐瑾瑜说的那什么“表点负号”,也不知是何物……”
“镖典副号?可是什么典籍吗?我倒是闻所未闻,那怕是什么孤本经典!”
韩峰说着,一下子激动起来。
“吾不知。”
马容胜答的干脆利索,方才他已经想了一路,现在韩峰来问,他巴不得直接甩锅给韩峰。
“你不知,你怎么能不知?容胜郎君,那可是连山长都夸赞的东西,只怕个中好处远非一星半点,你怎么能不知呢?”
韩峰急急的凑过去,想要再追问,马容胜直接拨开他懒懒的躺在了自己的榻上:
“不知就是不知!说的好像跟你们说的那些之乎者也我能听懂似的!没事就走,今个那徐瑾瑜竟然卯时就起身去训走,简直累煞我也!”
马容胜理直气壮的甩了锅,这会儿也懒得管韩峰什么想法,直接高床软枕,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在凌水居那一会的小憩着实舒坦,若不是要偷听,马容胜真想一直睡下去。
现在他想要续上这一觉。
韩峰哪里知道平日四体不勤的马容胜被徐瑾瑜拉着又是训走又是听课,又是生火又是洗碗,这会儿看着马容胜没一会儿就睡的香甜,气的不由吹胡子瞪眼,直接拂袖离去。
他还要去探究探究那神秘的孤本经典究竟是什么。
山长也真是的,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记着自家书院的学子呢?
韩峰单方面不欢而散,而马容胜则是第二日按时在凌水居外报道。
这一去,就是小半月,让卯时在凌水居外等候的马容胜都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小半月对于马容胜来说,可谓是煎熬至极,每日卯时不到就要出门,训走,上课,等回了凌水居这群东辰来得非人一个个也都不歇着,拿着一份他听个开头就想睡的试题讨论的那叫一个热乎朝天。
以至于在凌水居内,形成了这样一个现象:
东辰学子:讨论讨论快讨论!!!
马容胜:睡睡睡zzz
徐瑾瑜好似就是为了把马容胜带在身边,让其感受读书的不容易一般,其余时间都把其当做一个透明人。
马容胜好容易熬到了月试,得知徐瑾瑜要归家三日后,整个人如蒙大赦,直接撒着欢就跑了。
而楚凌绝看到这一幕,颇有些一言难尽:
“你说,你让他跟在身边有什么用?吃的比谁都多,睡的比谁都香,跑的比谁都快!”
楚凌绝那叫一个愤愤不平,明明以前只有他一个西宿学子出入凌水居的,现在加上一个居心不良的马容胜他心里都要呕出血来了。
“不让他跟着,他怎会知道眼见为虚?”
徐瑾瑜慢悠悠的说着,楚凌绝点了点头,随后又睁大了眼睛。
什么是眼见为虚?
徐瑾瑜并未做出解释,便脚步轻快的收拾东西准备归家。
这个月没有那些琐事缠身,他倒是正好可以带娘她们去温泉庄子放松一二。
对于徐瑾瑜的按时归家,徐母等人又惊又喜:
“这个月一直陆陆续续的落雪,娘怕路难走,还想让人传信儿给你,不要回来了,没想到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