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亦是展颜一笑,并未有丝毫藏私的将这标点符号的个中关键一一告知清淼居士。
一旁的东辰学子听着也是连连点头,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瑾瑜对于这些标点符号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其熟识程度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纵使在书院学了小一年,可也因为习惯、下意识等种种原因有时候有辨错之可能。
可是瑾瑜他好像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对于所有标点符号说的头头是道,东辰学子们更是将这当成一节对标点符号的复习之课,听的是津津有味。
于是乎,很快屋子里就安静下来,只要徐瑾瑜的声音响起,少年声音清润澄澈,娓娓道来之时是一种听觉的极致享受。
而就在众人沉醉之际,原本在热闹中睡的香甜的马容胜堪堪醒转,但不知出于怎样的想法,他并未睁眼。
耳旁是徐瑾瑜一字一句的“标点符号”,如果马容胜可以睁眼的话,他只怕早就被那四个频繁出现的字绕吐了。
可是,现在他是睡着的马容胜,所以只能安分的听。
可是奈何学问不够,马容胜只听了个一知半解,还是清淼居士的赞不绝口,让马容胜意识到这是一个好东西。
一场饺子宴,从中午吃到了傍晚,但不得不说,众人对此都纷纷满意不已。
品尝到了这个时节稀罕的韭菜馅儿饺子就不说了,还长了不少学问,这两个多时辰简直花费的太值当了!
徐瑾瑜今日也没有再拿出试题,而是请诸学子回去消化一下今日所得。
清淼居士临走之际,最后一眼便是那少年郎虽是一派温润,可却指挥若定,人人服他,人人听他。
而在那些学子眼中,他看的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他们皆是心悦诚服。
若是他日少年入仕,该是何等盛景?
清淼居士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众人纷纷散去,马容胜才装作幽幽转醒的睁开了眼,随后便对上了徐瑾瑜那双平静无波,却似在一瞬间看入人心的眸子。
“吓死我了!刚醒你就盯着我看!”
马容胜心脏狂跳,他几乎以为徐瑾瑜知道自己在盘算什么了。
徐瑾瑜淡淡的挪开眼,手中捧着一碗热茶,隔着水雾,马容胜看不清徐瑾瑜的神态。
“醒了就走吧,我这里也没有留人过夜之处。”
“走就走!”
“明日还是老规矩,卯时门外候着。”
徐瑾瑜声音不高,马容胜心里一抽,随后直接跳脚:
“还是卯时!你要不还是杀了我吧!”
“果真吗?”
少年口吻淡淡,手里托着茶碗,轻轻吹开浮茶,看起来颇为无害,可马容胜却觉得他似乎随时都能干的他头破血流,爬不起来。
“我,我知道了!”
马容胜先是气弱,随后声音渐大,像是威胁,又像是壮胆。
等他逃也似的推门而出时,不知为何又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
门扉渐合,马容胜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少年亦是一抬眼,清逸的眉眼在短短一瞬迸发出的威势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连忙爬起来跑了。
彪殿府号?
表点负号?
那让清淼居士赞不绝口的好东西究竟是什么?
马容胜心里惦记着,可是一想起少年那抬眼间的威势,心脏也砰砰跳了起来。
马容胜一路踉跄着朝自己的舍馆走去, 明明那些东辰学子们听的津津有味,怎么轮到他就不行了?
那个表点负号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马容胜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脸色沉凝的都快要滴出水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有暗中偷偷观察他的学子,这会儿都不由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哆嗦。
“好家伙,那马容胜这回真是踢中铁板了!”
“瞅瞅,眉头皱那么紧,那徐瑾瑜还真有一手啊!”
“吾观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处,可是面色却那般难看,啧啧, 我西宿魔星而今也是有人收了!”
“就是这个人竟然是东辰的人, 真是让人心里不得劲儿!”
马容胜可不知道他这一路绞尽脑汁的不要让自己忘记那“宝贵”的四个字的一幕, 引来了误会。
这会儿他刚到了自己的舍馆, 便发现门已经大开,马容胜不由皱了皱眉, 这才推门而入:
“韩监院。”
马容胜撇了撇嘴, 对上韩峰却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恭敬之意。
韩峰对此也不见丝毫恼意,毕竟这位可是荣伯府的郎君, 又握有一笔不菲的财力, 可不是要好好敬着?
“容胜郎君今日在那徐瑾瑜处, 可有什么发现?当初那徐瑾瑜一直和东辰的人粘在一起,而今倒是有机会近身观察他了,就是此番要辛苦容胜郎君了。”
韩峰笑嘻嘻的询问着, 眼中却满含探究, 那徐瑾瑜自入学之处, 便手段非凡,且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