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元白的背影,陆焉知忽然脱口而出,“在家陪我好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话一出,她自己也有些怔愣了。
毕竟十几年的感情,总归是有不甘的吧?
不仅仅是她,就连宁元白也有了瞬间的一怔,身子肉眼可见地顿了顿。
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愧疚和犹豫,可忽地,手机再度传来声音,他眼中的情绪顿时消散。
再次踱步回来,长臂拥住陆焉知,在她额头落下浅浅一吻,“你自己在家关好门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好不好?”
被宁元白圈着的陆焉知将他缓缓推开,“你去忙吧”
闻,宁元白这才露出会心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听见‘咔嗒’的落锁声,陆焉知这才缓过神,一步步朝着楼上走着。
脚步再没了之前的轻快,胸口再度传来刺痛,让她握着扶手的手用力收紧。
不过是短短几十个阶梯而已,她却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蜷缩在床上,听着枕边的手机不断传来震动声。
可她早已经没了任何心思去查看。
这一夜,宁元白再次一夜未归。
一夜浅眠,再度醒来,脑袋混沌一片,泛着生生的疼。
划开手机,依旧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还有就是柳依依的宣示主权。
难怪你会在他身边这么久,太能忍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段位很高,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
不过,你看着这照片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我有着一副令宁元白着迷的身体,而你的身体却令他恶心,你说最后咱们谁能更胜一筹呢
手在微微颤抖,屏幕上的自己逐渐模糊。
便是心痛到麻木又能如何?伤害已经存在,便是已经结疤,可受伤的终究还是自己的心。
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又怎么可能不痛?
视线瞥见床头摆放着的日历,上面特意用红色的马克笔标注了一颗鲜红的爱心。
当初定下来结婚的日期,她特意买来。
那时候宁元白有些不解,圈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着,“买这个做什么?”
那时,陆焉知只是笑而不语。
也许她的爱意太过于隐晦,所以,并没有告诉他,她只觉得这样能够将‘看不见’的爱具象化。
拉开抽屉,翻找出黑色的马克笔,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现在,她要将离开的日期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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