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反应这么快,魏雅琴就知道,这臭小子肯定是想过很多次了。
看他这么坚持,魏雅琴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你有这份决心就行,就算被拒绝,也好过三心二意,摇摆不定,不愧是我儿子,我支持你。”
多余的话,魏雅琴也不想说。
一方面是贺知洲从小就有主意,要不是今天晚上喝了两杯,估计他是半个字都不会跟魏雅琴透露的。
另外一方面是魏女士今天晚上蹦达得太厉害,要不是顾虑着母子情分,她说什么都得上去泡个热水澡。
眼看魏雅琴转身要走,贺知洲叫住了她。
“妈。”
“怎么了?”
魏雅琴看着贺知洲,这人没头没尾地叫一句,莫名让人有些心慌。
贺知洲张了张嘴,最后只剩下了一句算了。
魏雅琴当场就炸了毛。
“贺知洲,谁让你学你爹那个死德性,再敢说话只说一半的,小心我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她终究还是没敢放开嗓子,否则这一个不小心招惹了前面睡着的老太太,那今天晚上一家子都别想安生。
今晚的贺家不太平静,陶家亦是如此。
房屋错落的一个角落,其他人家早就关灯入睡了,唯独只有陶家,里里外外的灯都开着,一时之间恍若白昼。
“说啊,钱呢?”
赖三单手掐着陶毅的脖子,死死把人抵在了墙上。
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刚刚出院没两天的林春霞失魂落魄地蜷缩在桌角,前些日子还精神得很,上次被搓磨了一番,今天又被赌-场的人吓傻了,两鬓斑白的发丝随意散乱着,狼狈不堪地缩成了一团。
白山在屋子里来回巡视,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他们砸了个稀巴烂,到最后白山只能把手伸向了墙上挂着那几张照片。
不看还好,一看陶晓池的那张脸,他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他转身拿着照片来到了院子里,陶毅这会儿已经被赖三打得没有人样了,嘴里的鲜血汩汩淌着,疼得他发出低声的呜咽。
赖三手上的动作没停,白山顺手拦了一下,照片连带相框砸在了陶毅头上,陶毅吃痛,可动都不敢动。
白山抓着他的头发冷嗤了一声。
“你这个妹子倒是机灵,自己惹了事躲到里面去了,给我们留了这么个烂摊子,当初你们让我们绑孩子的时候,可没跟我们说那孩子的背景,现在好了,派出所的人查到了我们哥俩的头上,你们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白山和赖三倒是不怕查,可就是应付起来太麻烦,他们心里不爽,所以趁夜找上了门。
陶毅瑟瑟发抖地将双手合十,“两位大哥,好歹我也算是赌-场的常客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失误了,你们要什么都行。”
“哼,老子要钱,你有吗?看你们家破败的,估计也拿不出来了,那不如就趁这次,连本带利,全都还了。”
赖三没那么好的耐心,说着又要上手,陶毅赶紧用双手护着脑袋,“没钱了,真的没钱了,要不我给你们打条子?”
“谁稀罕你的条子?你给赌-场打的条子都快堆成山了,钱呢?”
赖三一边说话一边扇陶毅的耳光,到最后还嫌手疼,干脆脱下了鞋子,直接用鞋底招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