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的脸上不由浮现几分忧虑。
并频频看向西南向。
“你个畜生!容时就算一人也能杀你一百军马!你还想和他斗?”
“先认清自己是个怎样的蠢货吧!”
楚帝气得口不择,看着宗政无珩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心里厌烦得不行。
“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这些精锐,难道都是你暗中培养的私兵?”
“你可知养私兵是死罪?”
“竟然干出这种事来,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宗政无珩一双拳头死死捏着:“儿臣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父皇,今日这些来杀你的人,可都是太子的。”
宗政朗日:“你说什么!?太子!?”
“是太子要杀朕!?”
看到父皇脸上露出这样错愕而又不可置信的神情,宗政无珩心里当真是痛快极了。
他一向,不是最疼爱太子的吗?
他今日就要看看,父皇是疼爱太子更多一些,还是会疼爱姑姑的儿子更多!
反正自己也试过了。
他是最被嫌弃的那一个。
宗政无珩埋下去的脸上无法自控的狰狞抽搐。
“父皇。”
“儿臣不过写了一封密信送给太子。”
“说您在这庄子里养身子,今日就要回宫。”
“您瞧,他今日就派人来杀您灭口了。”
“他怕您回去,他那还没有坐热的龙椅,便再坐不稳。所以,真正要弑父的人是他的!”
“父皇,只有儿臣才是真心对您的,您怎么就不信呢?”
说完,宗政无珩便侧头看向身后的侍卫。
“来人,还不赶紧扶着陛下。”
“咱们摆驾,回城!入宫——”
今日,他宗政无珩就是要一箭双雕。
借太子的手杀了这段容时。
段容时一死,那李卿落自然就会崩溃悲痛。
到时候再趁机将她大梁奸细的身份捅出来,要再对她下手,还不容易?
而父皇知道了太子的真面目,必然不会再原谅太子。
而且以父皇的性子,太子可能连保命都难。
时日一久,父皇身边再堪重用的儿子,可就没有什么人了。
他还能看不见自己吗?
宗政无珩心里如此想着,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迫切而又激动的笑意来。
直到他一个转身。
看到身后。
侍卫的脖子上都被比了大刀。
李卿落一身劲装,高扎马尾地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
段容时则从另一边骑着马缓缓出现。
而他们身边还有十数个侍卫,虎视眈眈地将自己和手下都围在了中间。
宗政无珩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你们怎会在此?”
他忍不住的发出了尖叫,见到他们,就像见到鬼一样的不可置信。
不,不!
李卿落一声冷笑,大步迈出。
“不在此处,该在何处?”
“宗政无珩,并非我李卿落瞧不上你。”
“而是你的那些手段,都实在太过低劣了。”
“你玩的那些,早都是我祖母当年玩剩下的。我身边的郑嬷嬷跟着我祖母那么多年,若是连这些场面都没见过,我祖母岂会将她给我用?”
“何须我出马,我那些铺子的声响便都会平息下去。”
“你以为,你就将我成功支开了吗?”
“我们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结果,原来你是想要一箭双雕啊。”
计谋彻底被看穿,宗政无珩恼羞成怒地大喊:“你们竟然骗我——?”
段容时:“骗的就是你。”
“如若不然,你又怎么给我杀你的机会。”
“宗政无珩,你早该死了。”
他说着便将剑从身侧拔出,骑马冲上前就向宗政无珩刺去。
宗政无珩一声惨叫,迅速向后一躲。
身后侍卫立即上前替他挡下。
宗政无珩扭头看见楚帝近在眼前,大喝一声:“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