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看你给那小伙儿钱?”
有为问道。
老道士如被踩了尾巴,急忙辩解道。
“胡说!七郎给的那几十文做工不好,我怕割破衣服,干脆扔在那边,那小孩要捡也由得他。”
“出家人不打诳语~”
向乾最看不惯这等口是心非的做派。
“道爷我可不是敲木鱼的。罢了罢了,且听我讲神宗年间牛屎鬼的故事。”
果然,当矛盾不能解决的时候,转移才是最好的办法。
徒步赶路实际上极具意境,以脚步丈量山水。
待峰回路转后回首而望,身后的泥泞险滩都成了过去,精神得到满足和救赎。
两日时间,算算路程走了近二百里,几乎每一个山岭、溪潭都留下过七爷的鬼嚎声。
有为与向乾很是不解。
七爷总是神经质一般地在某些地方大喊大叫,又或者哈哈大笑,开始还以为是鬼上身,求着老道士给驱鬼。
资深中二老货却毫不在意。
“他该吃药了!耗儿药~”
说最毒的话,却用最欣赏的眼光看范希文,两个变态。
老道在溪边饮水,不经意间放飞思绪,好像回到了那个食不果腹却满腔热忱的年代。
若是年少时能有这么个队伍一起,少说也要混个西南五虎的名号。
“嗯?!”
老道一口咽下溪水,破口大骂。
“道爷我在这里喝水,你在那里作甚?”
却见范希文在河边搂紧腰带,用力抖动身体。
“为何又黄了,防冷涂滴蜡!”
范希文嘿嘿坏笑,转身就跑,脚下一滑,干脆扑进泉水中。
众人大笑不已,向乾更是边笑边说,今日有缘撞见五条腿的王八。
可不是吗,范希文扑在水里,背后衣服鼓起一个大包,与龟壳无异。
“嗷~”
山间一声悠长低沉的嘶吼打破了和谐的氛围,深山老林中传出各种鸟兽的惊叫,一群麻雀受惊之后慌不择路,竟然从几人头顶掠过。
这是猛兽出山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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