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我家二郎还念着前头那个,徐大娘子可以先做贵妾,他日生下孩子,我便做主为她扶正如何?”
徐母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袁夫人却不怵:
“太夫人呐,你可要知道你们现在的主心骨是谁,若是平海候不再了,徐大娘子那样的年岁,那样的出身,便是续弦只怕都没人要呐!”
袁夫人这话一出,徐母还没有发作,便听一声冷斥:
“放肆!”
袁夫人回身看去,随后直接双腿一软,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
“臣妇,参见,参见长,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这会儿面颊微红,眸子染着怒气:
“你方才说什么?要以何人为妾?你可敢在本宫面前再说一遍?”
袁夫人闻言心里不由叫苦不迭,都说长宁公主温婉可人,怎么今日跟个胭脂虎似的。
况且,她哪里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到长宁公主。
要知道,徐府虽然称得上朝中新贵,可是谁人不知道此前徐家是做什么的?
一个乡下民女,如今乍然有了显赫的身份,可在袁夫人眼里,做一个贵妾都是抬举。
可是这话她哪里敢对长宁公主直言,只看长宁公主那生气的模样,下一刻就能发作了她!
“这,这,这……殿下今日何故来此?”
袁夫人眼珠子骨碌一转,想要转移话题:
“平海候病重,殿下今日来此只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本宫去何处还需要袁夫人管着了?”
长宁公主冷冷瞥了袁夫人一眼,徐母随后起身请长宁公主坐下:
“殿下,您先坐着,别为了这种小人生气,我都不气。”
“婶子您就是太好性儿了,这才被这些人这样欺负!”
长宁公主语气中带着袁夫人从未见过的亲近之意,这会儿她只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随后长宁公主让她跪了好一会儿,这才仿佛重新看到她一般,淡淡道:
“你方才问本宫为何来此?”
袁夫人呐呐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平海侯府已是大厦将倾,长宁公主来此实在奇怪。
随后,长宁公主看了他一眼,目光含着冷意:
“本官来此,是为议亲之事。”
长宁公主看向徐母,起身恭敬道:
“婶子,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思武托我来此,想要先问一问您,您以为他如何?”
徐母虽然早有徐瑾瑜打过招呼。可是今日长宁公主来的时间太过及时,这会儿徐母不免有些激动,她紧张的笑了笑道:
“我,我觉得思武是极好的。”
长宁公主随后一笑:
“那便好。我欲为思武求娶徐家大娘子徐钰琬为……正妻。”
长宁公主素来温软,可是今日却颇有气势,而等长宁公主这话一出,袁夫人直接懵了。
“正,正妻?!”
要知道,那魏世子虽然与长乐伯交恶,可只要有圣上在,他的爵位跑不了。
但倘若徐尚书一旦故去,平海侯府眼看就要不成了,徐家女娘在京中的地位可以想象,长宁公主这莫不是昏了头了?
“徐家女何堪为妻?”
袁夫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原本还算平静的徐母听了这话,直接砸了了手里的茶碗。
飞溅的碎瓷在袁夫人脚边溅起,她立刻尖叫一声, 徐母整个人几乎气的的发抖:
“什么叫我家琬琬不堪为妻?你袁家不要脸,当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
我家大郎好的时候,你硬塞着把你家姑娘要给我家大郎做妾,现在又想做正妻,又想聘财丰厚,还想要让我家琬琬给你们做妾?
你袁家的妾是什么很荣耀的事儿?不若我老婆子也去给你袁家做妾好了,也不知你袁夫人敢不敢收?!”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