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余毒未清,实在头痛的厉害,一时也没有主意,还请圣上帮一帮臣吧。”
徐瑾瑜这话成功将成帝逗笑了,成帝想起方才楚凌绝的态度,也不由道:
“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不错。不过,他到底曾经受了临安侯府的富贵,又非老临安侯血脉……”
“单凭圣上做主。”
徐瑾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成帝顿时莞尔一笑:
“你这般尽心尽力的样子,倒像是那楚世子是你亲兄弟一般。”
徐瑾瑜闻言也是笑了笑:
“虽非血脉之亲,可也蒙他一句哥哥,总要替他打算一二。”
成帝听了徐瑾瑜这话,却是很高兴。
重情且大度,这样的臣子又有几人?
随后,徐瑾瑜又与成帝密言几句,今日拔毒之事,徐瑾瑜并不准备传扬出去,成帝听后表示配合。
而后,等成帝刚一出去,顾世璋便带着那足足两箱的阿芙蓉上门了,顾世璋这会儿语气难掩兴奋,他兴冲冲道:
“圣上!臣在临安侯府发现了这些!”
临安侯抬眼看去,直接吓得浑身一软,重重的栽倒在地!
他算计徐瑾瑜,便是为了让徐瑾瑜帮他解决此物啊!
而一旁的成帝看到阿芙蓉后,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道方才徐爱卿为何那般为楚世子求情,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临安侯的马车规制非比寻常, 是以即便只是一辆马车的夹层,其中只阿芙蓉便有整整两箱。
曾经,只这两箱阿芙蓉, 便是春月楼日进斗金的至宝,更是临安侯的聚宝盆。
可今日临安侯看到此物之时,直接将头深深的低下去,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地里。
成帝这会儿定了定神,看着临安侯瑟缩的模样,面色沉凝:
“临安侯,朕倒是没想到, 你堂堂侯爷, 竟然在自己府中存放了这么多的阿芙蓉, 你意欲何为?”
临安侯闻言, 悄悄在袖子里擦了擦掌心的汗水,随后这才伏首道:
“回, 回圣上, 臣,臣就是闲时赏玩一二……”
临安侯自然知道自己私卖阿芙蓉乃是大罪, 这会儿眼珠子骨碌骨碌转, 自不会轻易承认。
可临安侯方吞吞吐吐的开了一个头, 一旁的魏思武直接冷哼一声:
“舅舅,臣也有一样东西要请舅舅过目!”
成帝清楚魏思武的性子,虽然张扬些, 可却不是无的放矢之辈, 这会儿他能开口只怕与临安侯有关。
“准。”
随后, 魏思武请成帝稍后片刻,过了一炷香这才走进来, 将春月楼中人的口供,另有当初金吾卫众人探查之时的文书等等。
这些证据无一不在佐证,临安侯曾经长期私运阿芙蓉!
而现在,顾世璋搜出来的阿芙蓉,更是铁证如山!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成帝看完所有文书,直接拍案而起,将手里那厚厚的一沓文书直接摔在了临安侯的脸上:
“好你个临安侯!私运阿芙蓉,为祸京城!你何止辜负了你父的期望!你如今所为种种,毁的也是老临安侯的心血!
平阳侯之子当初吸食的阿芙蓉也是出自你手吧?好,好的很!冯卓,传朕口谕:
临安侯私运阿芙蓉,败法乱纪、无法无天,罪不容诛,即刻起废除其侯爵尊位,判其抄家斩首!
来人,扒去他的侯爷服制,卸了他的侯爵玉牌!押入刑狱司大牢,明日午时行刑!”
成帝这话一出,原本跪着的楚清晏直接惊慌失色,他连忙道: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圣上莫要听信他人污蔑!臣只是自己闲时品一品,绝,绝不敢逾矩啊!”
楚清晏膝行过去,想要拉住成帝的衣摆哀求,可是成帝直接后退一步,不再看他:
“还愣着做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