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本末倒置?”
徐母闻言,不由一怔:
“大郎是知道什么了?”
“袁夫人给长姐说的亲事可是有问题?”
徐瑾瑜声音微沉,徐母下意识的收紧了手指,随后才道:
“袁夫人说的亲事也算是极好的,她家中嫡次子今年正是及冠之年,前头订了一门亲事,可那姑娘生了一场疾病走了,这便耽搁下来。
论起来,比琬琬大两个月,而且那袁二郎身边也没有什么妾室通房,是个干净人。”
徐母说完,徐瑾瑜的面色却不由绷紧了:
“那娘答应了?”
“没,没有!”
徐母急急道,随后看了徐瑾瑜一眼,低声道:
“那袁夫人说,她家姑娘今年刚刚及笄,想要,想要……”
徐母随后索性一咬牙道:
“想要娶了琬琬后,让大郎纳他家姑娘为妾!”
“荒唐!”
徐瑾瑜直接冷声道,徐母这会儿眉间也拢上了一层轻愁:
“谁说不是呢?若真如此,他日传出去,岂不是咱们家为了嫁女,让大郎你……这事无论如何都不成的!”
徐母没有说那袁夫人还说了许多危言耸听的话,说什么徐家大娘子不先嫁出去,他日二娘子议亲之时岂能越过长姐,到时候徐家一门双女都要做那活花神云云。
这种涉及官夫人之事,她本来还想与公主先商议一二,再告诉大郎,却没想到大郎刚一回家便自己问出来了。
徐瑾瑜听后,看着徐母惴惴的模样,便估摸着其只怕还有许多不堪入耳的话,随后徐瑾瑜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扣了扣,冷笑一声:
“此事,娘不必去管。”
徐母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徐瑾瑜,便见徐瑾瑜轻飘飘道:
“娘看我那几位友人如何?各个德行优良,岂是那袁二郎可以相提并论的?
未婚妻尚未过门便病逝,他便是克妻。他爹后宅收了六房小妾,可他二十岁却没有一二通房,若无隐疾便是心有所属,一个不足挂齿之辈,还被那袁夫人当成宝了?”
徐瑾瑜一通输出听的徐母一愣一愣的,她还没见过大郎这么生气的模样,她总觉得她什么都没有说,大郎就已经知道那袁夫人究竟说了什么似的。
不过,若非是此前学过这些事,只怕今日郑夫人来此之意她都听不出来呢。
但这时,徐母显然是被徐瑾瑜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瑾瑜说的友人是……”
“您看思武兄如何?”
徐瑾瑜一听说话,便知道长姐回来后不曾告知娘,不过不管长姐是害羞还是想要给家里人一个惊喜,今日这事一出,长姐和思武兄的婚事也当过个明路了。
“什么?魏,魏,魏小郎君吗?那能成吗?我算算,公主说魏小郎君是景庆七年生人,长琬琬一岁,他如今得圣上御旨分府单过,魏小郎君上头又只有公主一个长辈,府里也是干干净净……”
徐母盘算着盘算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随后,她不由有些犹豫道:
“可,这事儿魏小郎君能愿意吗?”
她是知道长乐伯府之事的。再加上公主和魏小郎君时常来家中走动,即便是不结亲两家都算是半个亲戚了,可琬琬到底比寻常姑娘长了几岁。
“若是娘点头,今日我便让思武兄准备打雁可好?”
徐瑾瑜含笑说着,徐母一听这话,微微瞪大了眼睛:
“难道,魏小郎君他……”
“娘可知乐新侯府的桃花宴的规矩?入桃花林,寻意中人,长姐那日便是与思武兄一道去了林中。”
徐母听了这话,不由笑的合不拢嘴,随后便准备开始扒拉家底,准备嫁妆。
“芸娘,我洗漱好了,咱们……”
徐远山兴冲冲的自外头走进来,衣襟半敞,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胸肌和腹肌,他在军中得姜兴看重,吃的不差,又从不疏于锻炼,而今身材壮硕如牛。
这会儿,那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去,看的徐母眼睛先是一直,随后连忙红着脸道:
“大郎还在这儿,你也不知道穿好衣裳!”
徐母连忙拉住徐远山的衣裳,徐远山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儿子在这儿,当下有些失望道:
“这有啥,以前种地的时候,我还打赤膊,你不是说最喜欢我……”
徐母眼疾手快给了徐远山一肘子,徐瑾瑜不由失笑,随后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