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下去。
而最靠近徐瑾瑜的徐远山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纳罕道:
“都已经进了四月,哪儿来的贼风,竟这么冷?”
一旁的徐钰瑶闻言,不由笑嘻嘻道:
“哪是什么贼风,是爹爹方才回来的急,又没有换衣服吧?”
徐远山过后被成帝授予了京城巡防营统领,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大志向,一下值就往回跑,生怕自己又被差事拴住了似的。
而徐母听了徐钰瑶这话,也不由柳眉一竖:
“春寒料峭的,这冷风入了骨,等年岁大了可如何是好!一会儿我定要盯着你好好泡个热水澡!”
“好好好,都听芸娘的!”
徐远山有些心虚的说着,一旁的徐老婆子看到这一幕,咧开缺了一颗牙的嘴哈哈一笑:
“该!就该让芸芸好好治治你!”
而一旁的徐钰琬今日明显没有那么沉静,她犹豫嗫喏了一阵,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而这也让徐瑾瑜确定,自己这两日对于家人的关注还是有些太少了,竟是被有些贼子趁虚而入了!
这厢,徐瑾瑜一家和乐融融。
而另一边,周府之中,周世耀趴在床上,哎呦呼痛个不停,他忍不住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一旁的被褥之上:
“好个徐瑾瑜,趁本官不在,竟然用出了那等挑拨离间的毒计!”
一旁的平州使司郎中闻言,只是垂下了眼帘,等周世耀发泄完了了怒气这才继续道:
“徐尚书一入户部,便让李直得了面圣之权,自然惹的一干人眼红不已,他又不惜放下身段,于大人和林大人可不就上当了。
不过,依下官之见,此事并不长久。徐尚书纵使有心抬举,可是不论他们走的再高,大人一声令下,他们还不是要像狗一样的爬回来吗?”
周世耀听了这话,心里终于舒坦了点儿,他用手垫着头,恨声道:
“此番都是那徐瑾瑜太过奸猾!他一个节度使,竟然随意翻看军中账册,郑二郎也是个蠢货,竟然听之任之!
圣上那心也早就已经偏的没边儿了,竟然因为此事,让那魏家小子对本官动手!”
周世耀又气又怒,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为大盛的付出都喂了狗,这会儿他用了好久才平息了怒火,这才恨恨道:
“本官现如今只是暂避锋芒,待到本官回去,定然让他知道谋夺别人的东西,要付出什么代价!”
平州使司郎中静静的听着周世耀的话,等他说完,这才道:
“大人英明,只不过,您此前吩咐下官守好之物,似乎被人动过了。”
“谁,谁竟然如此胆大?!”
周世耀忍不住惊起,随后直接疼的他重重的摔在了榻上,平州使司郎中有些犹豫道:
“此事,于大人和林大人似乎都掺了一脚。据说,是为了给徐尚书出一份褚州赈灾的文书。”
周世耀听了这话,背脊的那层冷汗才终于停止冒出,这事儿无论如何也不能为外人所知。
当年知道此事之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是眼前的平州使司郎中,对于此事也一无所知,都是他虚惊一场。
周世耀放松了身子,在榻上趴好,冷冷道:
“传令下去,于林二人此后所有权利直接取消,本官倒要看看,他们对徐瑾瑜那小子没了用处,徐瑾瑜还会不会用他们!”
吃了他那么多好处,现在看他一朝失势便想要倒戈,也要看他允不允!
“是,大人。”
周世耀有些疲倦的点了点头,叮嘱道:
“你的心思,本官都记得了。那徐瑾瑜能给的东西,本官也能给!你能为所动,很好。”
平州使司郎中轻轻垂下眼帘,低声道:
“大人,您谬赞了。”
周世耀却哼笑一声,道:
“本官的话,你受着便是,他日自有你的好处,回去后,你继续盯着户部,必要时可以找右侍郎周旋一二。”
“右侍郎可信否?”
“呈明此前数次曾在御前弹颏过徐瑾瑜,徐瑾瑜便是再如何大度,只怕也容不下。
再说,他若是倒戈,徐瑾瑜只怕也不能尽信他,他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正好,本官病了这一场,也能好好看看户部究竟有多少牛鬼蛇神!”
周世耀冷冷的说着,短短几日,他便失了两个左膀右臂,那徐瑾瑜还真是好手段!
不过,他还能再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
翌日,徐瑾瑜照常早起,一套太极打下来,然后就被徐母按着坐在了桌前,拿着几件新衣来回比划。
“绯色不好,大郎日日着红袍,今日也如此只怕要让人以为大郎自持身份了。”
“霜色虽然清雅,可却有些寡淡,不妥……”
“秋香色深沉,倒是显得大郎肤白几分,可却不似少年人了。”
徐母忍不住来来回回督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