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了一支大军,今日刚刚造饭,看烟气只怕不低于三万人!”
“什么?乌军又集结了一支大军?这是遛我们玩儿呢?!”
郑齐脸色不由一变,站在城墙处朝远处眺望,可惜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下一刻,徐瑾瑜那微凉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郑齐的肩膀,他迎着秋风,裹着一件轻薄的秋香色斗篷,沉稳道:
“郑将军莫急,此事只怕另有隐情。”
“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军且先安坐,让斥候再去探一探吧。”
徐瑾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裹紧了自己的斗篷,这边塞的秋日已经寒气入骨了呐!
郑齐没想到徐大人这回竟没有直接给自己解惑,当下急的抓耳挠腮,看向了一旁的赵庆阳:
“赵世子,你心中可有眉目?”
赵庆阳一挑眉,戏谑道:
“将军当初可是在瑜弟面前夸下海口,说自个聪明着呢,今个这是怎么了?”
郑齐不由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我那不是,不是一时嘴快嘛!”
赵庆阳不由莞尔,随后也拍了拍郑齐的肩膀:
“郑大将军,您且放宽心吧,这互市乃是瑜弟经手的,且看谁人有胆子毁约!”
至于为何如此,赵庆阳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随后赵庆阳随着徐瑾瑜回到了屋内。
原城这座城池本有不少的乌国人,乌国人长年累月的饮食习惯便是一些奶制品、肉制品,而也不知是否是这样的大草原上长出来的牛羊与别处不同,故而这里的牛奶和羊奶口感都更加醇厚。
徐瑾瑜这幅病弱身子畏热又怕冷,早前这里的夏日倒不似京城暑热,可这秋日却着实冷了不少。
前两日,徐瑾瑜还晕了一遭,虽然他立刻便清醒了,可还是给赵庆阳吓得魂飞魄散,经过数位军医的诊治,最终他们还是定下了让徐瑾瑜多服用些滋补之物。
这会儿,徐瑾瑜一进屋便发现自己的桌上被放了一罐封好的羊奶,随即便直接在一旁的红泥小炉上烧了起来。
羊奶有暖身之效,更可以润心养肺,滋补肾气,他现在喝刚刚好。
赵庆阳打了帘子进来的时候,羊奶刚刚被煮出香味,徐瑾瑜发出一声轻咳,赵庆阳连忙当下帘子,搓着手坐在了徐瑾瑜的对面儿。
“是我不好,让瑜弟吃风了。这凉州真不愧凉州之名,还未入冬便让人觉得手脚冰凉。”
所幸徐瑾瑜只咳嗽了两声,随后摆了摆手:
“庆阳兄不必如此,不妨事的,现在咱们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之后我能不出去便不出去就是了。”
徐瑾瑜一面说着,一面用木勺盛了两勺杏仁粉放入羊奶之中,顷刻间,那腥膻气味便与杏仁的味道融合,减淡。
“也就是瑜弟不放心,要盯着互市第一次交易进行……”
赵庆阳有些心疼的看着徐瑾瑜那有些苍白的面庞,这些日子,旁人只看到了乌国人接连败退,可又有谁注意到了瑜弟的心力交瘁。
都说慧极必伤,有时候他宁愿让瑜弟不要去思虑那么多,可奈何自己实在能力有限,这种玩脑子的活儿,他怕自己被那乌国三皇子卖了。
现如今,互市已经落成,若是旁人只怕早就已经拍拍屁股走人,左右功劳已经到手了。
可瑜弟却不,这是大盛重开互市的第一次交易,若是被人算计欺瞒,最后苦的还是下面的百姓。
“显城还有一位朱阿赞和四皇子,此二人或回成为变数,故而我必须在此坐镇,如此有了头一次的例子比着,下面人也好做事。”
徐瑾瑜解释了一下,他可不想让自己这么久的心血被人糊弄算计了事!
“瑜弟说的是,只是这初次筹备互市,只怕需要一月之久,才能将周边州的物资调遣过来,届时……天寒地冻,咱们怕是要等开春才能回去了。”
赵庆阳顿了一下,这才道:
“旁人倒是无所谓,可此地寒冷,瑜弟若有一二差池,我……”
“放心吧,庆阳兄。不妨事的,只是前头气温骤降,我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后面慢慢就好了。”
“哎,罢了,我一副使怎么能劝的动节度使大人呢?下官只好乖乖听命喽。”
徐瑾瑜被赵庆阳怪腔怪调逗的不由一笑,随后赵庆阳这才又道:
“不过,瑜弟你说这次显城调兵数万,可是与咱们之前所为有关……”
赵庆阳压低了声音:
“那月寒草可是只有乌国才有的,若非当初瑜弟那场惊马案,咱们还不知有此物,如此嫁祸给乌国三皇子倒是颇为合适。”
三皇子起初可不见丝毫诚意,自然要给他多挖几个坑了。
徐瑾瑜听了赵庆阳的话,停下了搅拌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只此一事,只怕闹不出这般大的阵仗。”
按理来说,三皇子能前来商谈互市重建之事,只怕此事已经在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