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四皇子这是要挖他的另一半根!
三皇子眼中的阴霾飞快凝聚,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徐大人,本殿倒是觉得宣城不错。只不过,这座城池毗邻晋州,徐大人身为凉州节度使,怕是要为他人做嫁衣了……”
“殿下!”
三皇子这话一出,心腹直接急了,宣城对于乌国的重要性谁人不知,殿下他怎能如此?
三皇子只是警告的看了一眼手下,随后便等着徐瑾瑜的答复,而徐瑾瑜闻言直接笑了出来:
“凉晋一家亲,殿下不必为我担忧。”
徐瑾瑜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亲近,仿佛两人之间本该如此亲厚。
三皇子却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唇,硬邦邦道:
“既然如此,此事我需要向父皇禀报,还请徐大人静候佳音。”
“好说好说。”
最终,这场和谈笼罩在二人之间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等到晚膳时分,徐瑾瑜热情的邀请了三皇子参加了郑家军的例行聚餐,并将这段时间养的不错的四皇子也请了上来。
“三皇兄!”
四皇子看到三皇子后,那叫一个激动,本来想要几步冲上来问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却不想坐在上首的徐瑾瑜含笑扫了一眼过来后,他立刻老实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怪他那么害怕这位徐大人,实在是他整人的手段太多了。
他有腰伤,此前写那本册子的时候,屡屡腰疼到难以站立,于是……那位徐大人便让人准备一个名为画架的东西,并将他整个背脊与床板贴合,绑的紧紧,只空出手来写字。
如此,腰确实是不疼了,可他四皇子的威仪何在?
可他更不敢抗议,否则要么当日的药里会多出不知几何的黄连,要么便是针灸的针粗上几分。
那军医更是罔顾医者父母心的先贤教导,与那姓徐的狼狈为奸!
四皇子那副瑟缩的模样,看的乌国人只觉得眼睛一疼,而三皇子看着四皇子活蹦乱跳,气色红润的模样,更是觉得心口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以至于,原本称得上丰盛的晚饭,三皇子吃的味同嚼蜡。
等晚膳结束,三皇子直接拒绝了留宿,连夜赶回了乌国,将徐瑾瑜准备的小册子整理了一番……他思索片刻,让手下一善模仿笔迹的心腹,将原城改成了宣城,随后直接修书一封,寄向王都。
这里面,可都是他那位好四弟自己选的赎身银,他可不敢置喙。
三皇子不无讥讽的想着。
书信一去不复返,整整五日,王都都没有丝毫指示,三皇子后知后觉发现,莫不是父皇放弃了这个四弟?
这让三皇子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的,可谁曾想……当天下午,王都直接派人来此,乃是乌国王身边的仪官朱阿赞。
仪官是每个皇子打出生便一直在身边养着的,而朱阿赞能陪乌国王走到现在,便是三皇子都要礼让三分。
“三殿下也已经年岁不小了,弟弟犯错怎么也不知拦着些?”
谁料朱阿赞见面第一句,便直接让三皇子凉了心,仪官不会随意与皇子结怨,他所说的只能是乌国王的态度。
三皇子只觉得心口一空,冷风呼啸而过,他很冷又觉得空落落的,他不由低声道:
“四弟兴兵前,本殿曾向父皇去信……”
朱阿赞深深的看了三皇子一眼:
“王上可并未收到只言片语。”
“这……四弟用兵符缴了本殿的兵权,本殿亦不知发生了什么。”
三皇子的语气有些低沉,朱阿赞闻言只是叹了一口气:
“王上让我来此,并非只是为了指责殿下的,现如今……实在是盛国太过狮子大张口啊!”
朱阿赞只字不提四皇子将自己知道的家底儿都掏给了敌国,三皇子的心直接沉到了底,他轻声发问:
“那这和谈条件,是应还是不应?”
“不应!”
朱阿赞说的斩钉截铁,甚至有些不赞同的看向三皇子:
“盛国所言实在荒谬,殿下明明与之和谈,怎么能接下那般离谱的条件?”
“本殿,只是想要四弟尽快回来,他不久前伤了腰……”
三皇子话没有说完,朱阿赞立刻道:
“四殿下伤了腰?要不要紧?不成,还是得尽快让四殿下回来!”
朱阿赞在帐篷里转了几圈,还是让三皇子先去拒绝了盛国的要求,三皇子欲言又止,随后索性直接出了帐篷。
他自诩智计过人,尚且在那徐大人手里讨不到好处,朱阿赞以为他这么莽撞便能落着什么好不成?
果不其然,第二日,盛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人骑着乌国的马在乌国的营地外丢下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匣子。
等小兵呈上来后,朱阿赞还未打开,便不由讥讽道:
“盛国人都是些软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