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三皇子看着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残余部队,被气的眼前一黑:
“你是说,五万大军就剩了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了?伊承明他是干什么吃的?!”
“三殿下,不是四殿下不尽心,是那盛国如有天助,那天雷不必自空中劈下,地下,地下也不知何处会窜出来!”
兵将小心的解释着,可是三皇子这会儿已经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后悔当初他故意寄信出去给四皇子看,让他押上全部队伍去攻打盛国了!
他本以为,盛国该是正虚弱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虚弱的生活,竟然将他大乌的精锐部队全部留下!
三皇子只觉得心痛的滴血,但即使如此,他还要收拾残局。
“幸好,幸好还有这一万的俘虏……”
不破不立,这次之后,父皇应当知道,谁才能统御好大军了!
随后,三皇子开始铺纸磨墨,绞尽脑汁劝说乌国王同意赎回那些被俘虏的大乌“勇士”们。
而另一边,四皇子被徐瑾瑜吓得也咬着笔杆,绞尽脑汁的想着己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厢, 四皇子已经带着乌国大军“热情”投入大盛怀抱,并积极挖自家墙角,那厢徐瑾瑜至边关之后, 首战告捷的消息终于传回了京城。
当初,成帝虽然力排众议,让徐瑾瑜连升数级,前往边关,可是朝廷之中质疑的声音还是大多数。
这日,正是大朝会。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冯卓一声高唱, 人群之中先是一静, 随后一人站了出来:
“启奏圣上, 自节度使徐大人离京已经一月有余, 可时至今日,边关一直休战, 民间朝野对此议论纷纷, 如此下去,只怕会让人觉得徐大人……名不副实啊。”
成帝闻言, 打量了一下, 才发现此人乃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尚先。
“尚御史这话从何说起?”
成帝面色不变, 只是静静的看着尚先,尚先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
“回圣上的话, 自郑将军连失两郡之后, 乌国与凉州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若是这一平衡用的好,未尝不能由我大盛先行提出互市, 届时岂不是两全其美?
至于徐大人,此行虽有胆气,可却无功,还需要好好历练才是,不可操之过急。”
尚先这话一出,成帝先没有说话,魏思武只冷笑一声,站了出来:
“尚御史这话,恕吾不敢苟同。当初乌军攻势激烈之时,我大盛无一人敢站出来,而今乌军只不过短暂的休战,尚御史便觉得看到希望?
那敢问尚御史,以凉州连失两郡的战况,如何与乌国和谈互市之事?是用凉州百姓的血肉,还是用我大盛的国库?!”
“魏少司主管刑狱之事,几时也对边疆战事上了心?”
尚先别有深意的说着,魏思武却不吃他这一套,只冷冷道:
“边防之事,乃是关乎吾等安身立命的大事,莫说是吾,便是平民百姓未尝不会私下谈论,尚御史方才不也以民意相压?”
“魏少司!”
尚先拔高了声音,魏思武却不看他,直接上前一步:
“圣上,徐大人临危受命,不惜以身犯险远赴边疆,如何能让这些安居庙堂之上,身处安宁之所的人随意点评,岂不是寒了为国为民之人的心?”
尚先没想到这位魏少司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可是一遇到那徐大人的事儿,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阵乱挠,让他一时竟无从下手。
“启禀圣上,徐大人固然称得上一句少年英才,可是他北上一月有余,既无建功立业之事,甚至还将平阳侯请了过去,便是臣今日不言,诸位同僚心里只怕也会颇有微词。”
尚先这话一出,原本懒懒垂着眼皮的镇国公睁开了眼睛,淡淡道:
“尚御史好大的口气,竟然有替吾等发声的本事。尔未至边关,如何知道边关局势?
老夫不怕告诉你,以乌国的习性,之所以能暂时休战,乃是因为此时正值其国一年放牧劳作的关键时期,待过了这个时候,乌国大军卷土重来……尔可有挡在凉州百姓面前的胆子?!”
“镇,镇国公这话怕是有些危言耸听……”
尚先忍不住打了一个磕巴,镇国公只看了他一眼,安静的抄着手:
“危言耸听?老夫自认随先帝南征北战多年,对于乌国的习性还是有几分把握,尚御史若是不信,可敢立下军令状?”
尚先沉默了下去,成帝顺势道:
“可还有人有疑虑?”
成帝太知道当初自己让徐瑾瑜连升数级有多么让人眼红,他们能憋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难得。
可镇国公这话一出,成帝这才隐隐窥探到其后背的凶险,自然不能让他们对徐瑾瑜再有诋毁。
甚至,连成帝的心都不由随之揪了起来。
徐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