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不知你背后的大人是姓周,还是姓姜?”
徐瑾瑜抬眼看向平重郡长吏,那双桃花眼中的光芒如同电芒一般,让平重郡长吏立刻低下了头。
“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有,哪有什么姓姜的大人……”
平重郡长吏吞吞吐吐的说着,徐瑾瑜见状勾了勾唇,方才不能确定之事,现在已经确定了。
徐瑾瑜也懒得再与其纠缠,随后,徐瑾瑜便道:
“总而言之,太守大人也该知道,您现在所为,最需要的便是稳当啊。”
徐瑾瑜意义深长的说着,宛阳郡太守见状,面皮抽搐了一下:
“这,这不是还有徐大人吗?”
徐瑾瑜随后从袖中掏出金牌,掂了掂:
“话虽如此,可是吾此番乃是奉命出京行事,便是有些出格之处,圣上也应当可以体谅不是?”
徐瑾瑜笑眯眯的看向宛阳郡太守,宛阳郡太守先是看着那金牌直了眼,随后听了徐瑾瑜的话后,不由咬了咬牙,方才的轻松氛围不知何时已经凝固住了。
这位徐大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可始作俑者对于这样的诡异气氛却视若罔闻,正慢条斯理的一边喝茶,一边吃菜,时不时还侧耳与赵庆阳点评几句,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让宛阳郡太守又气又喜。
气的是,徐瑾瑜态度倨傲。
喜的是,徐瑾瑜能这个态度,那必是有所依仗。
毕竟,这个年岁的节度使,不论其他,也已经是圣宠优渥,而他们最缺的便是这么一个人。
随后,宛阳郡太守与平重郡长吏对视了一眼,宛阳郡太守率先笑了开来:
“哈哈哈,这次是我之过,是我疏忽了,该罚该罚!这样,我先自罚三杯,徐大人,还请您原谅则个!”
宛阳郡太守倒也算能屈能伸,这会儿笑呵呵的说完,便直接自罚了三杯,徐瑾瑜笑眼看着,等其喝完了酒,这才道:
“怎好如此呢?太守大人还是太客气了。”
宛阳郡太守:“……”
“哪里哪里,是我惹的徐大人生气了,这是应该的!”
“吾什么时候生气了?”
徐瑾瑜收了笑,冷淡的眼神让宛阳郡太守一时沉默。
随后,徐瑾瑜似乎有些不耐的在桌子上敲击了两下,宛阳郡太守抹了一把汗,赔笑道:
“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徐大人莫怪,莫怪。”
徐瑾瑜没有应声,宛阳郡太守见状不由搓了搓手:
“那箱子礼物徐大人可还受用,要是不够,我再让人给您备一箱如何?”
宛阳郡太守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而徐瑾瑜却是兴趣缺缺抬起头:
“礼物虽好,可若是竭泽而渔,那就不美了。”
宛阳郡太守闻言不由一愣,难不成这位徐大人还想要看他们的家底儿?
随后,徐瑾瑜漫不经心道:
“宛阳的硫磺矿自前朝便有开采,时至今日也不知还有几何,要是一个即将成为废矿的地界,那可就没有价值了。”
宛阳郡太守听到这里,顿时心下一松:
“那不能,要是徐大人有暇,咱们一道去看看矿场如何?”
徐瑾瑜闻言,眉头皱了皱,不情不愿道:
“虽是赚些银子,可到底不是什么好地界。罢了,就先看看吧。”
宛阳郡太守还从未见过这么难搞挑剔之人,这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赵庆阳从宛阳郡太守方才一步步上钩后,便已经开始沉默血埋头干饭了。
这些文人间的机锋还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明明瑜弟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宛阳郡太守就削尖了脑袋都要往他的套里钻,那副配合的模样让赵庆阳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嫌弃。
至于一旁的平重郡长吏,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他是这里官职最低的,自然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随后,宛阳郡太守便与徐瑾瑜敲定好一会儿走一趟矿场看看,随后徐瑾瑜与其说了一会儿话,面上的表情才微微和缓,气氛这才重又活了起来。
等到一顿饭吃完,宛阳郡太守这便安排着人去套马车,该说不说,宛阳郡太守还是有几分行动力的。
“徐大人,您请。”
徐瑾瑜点了点头,随后赵庆阳正要跟上,宛阳郡太守忙道:
“赵大人,您的马车在那里——”
赵庆阳只是冷冷道:
“我和徐大人不会分开,圣上亲口御言,徐大人伤到一点儿油皮都要我们提头来见,太守大人以为吾会把命交到你手上?”
宛阳郡太守闻言不由一噎,可也因赵庆阳这话,心中对于徐瑾瑜的重要性更上一层楼。
他们这些外官,若是朝中无人,又没有什么出众的政绩,只怕这辈子都要难有建树。
一个小小的宛阳郡,便让他的钱袋子充实起来,要是能再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