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最合适的时机。
“朕且问你,倘若今日如你所言,用钱粮安抚好了乌国,待到他日,乌国索要更多的钱粮之时,你待如何?”
成帝眸中满是怒气,户部尚书被吓得投笔跪下,忙道:
“臣,臣……”
户部尚书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成帝遂冷声道:
“怎么,爱卿没有更好的计策了吗?”
户部尚书额角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下,心中十分苦涩,他不知为何圣上突然这般咄咄逼人,可圣上说的那事不是还没有发生吗?
待到发生之时再想解决的办法不就好了吗?圣上何以至于为了一个学子这般对待自己,真是王赋了自及多年来的苦心侍奉!
户部尚书自然不能将自己的真心话和盘拖出,过了许久,他才语气哽咽的说道:
“圣上啊,老臣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全都是为了我大盛着想!
这徐瑾瑜的考卷虽说也有几分道理,可此事若要成行,怕是需要一二年月,哪有臣之所言立竿见影?”
“是立竿见影,将自己家的肉夹到别人的碗里,来喂肥别人可不是立竿见影?
待到他日乌国调转枪头,对准我大盛之时,还望户部尚书您不要吝啬,以血肉之躯挡在凉州将士的身前!”
应青山听到这里,终于没忍住三言两语辩驳的户部尚书面红耳赤,他呐呐地说道:
“此事朝上还在议,应大人何须这般咄咄逼人?”
“朕倒是觉得应爱卿说的无错,能不成爱卿到时候想要当一个逃兵吗?”
“臣,臣绝无此意!”
成帝冷哼一声:
“应青山,你且去再寻几份写明要开互市之言的考生的答卷来,依朕之见,只怕这些考生答卷的成绩都不会很理想呐!”
成帝这话一出,户部尚书顿时脸色微变,可还不待他说话,应青山便干脆的应了一声,随后直接转身离开。
“圣上,臣……”
户部尚书期期艾艾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成帝还不待他说话,便直接冷声说道:
“朕知尔等在朝中与人政见之不同之时都有些心计手段,可是今时,今日尔等万不该将这等手段用在科举之上!”
“臣……”
户部尚书。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只有这干巴巴的一个字,却在也说不出一个字,他无从辩解。
他确实是畏惧了这个少年那锋利如刀的笔锋,这才想要将他压出一甲,乃至之外,拖延他正式入朝的时间。
毕竟,在此前也未尝没有过会元马失前蹄,甚至榜上无名之说。
然而这件事就那么寸,正好徐瑾瑜写完了,也正好被成帝亲眼看过,且确定被诸人推荐出来的三份考卷屋,无一能与之比肩。
成帝看着户部尚书这副模样,神情冷淡,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一刻钟后,应青山将一沓考卷呈了上来。
成帝一张一张的翻过去,越看他面上的冷色越重,等到最后他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好啊好的很!所有说明要开互市的考生,你四人是看也不看直接便画叉!”
应青山一共拿来了十份考卷,这些考卷里面有文采好的,也有略书文采的,可所有以开互市破题的考生全部都被画上了叉,而上面四人的小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户部尚书一干人等直接仓皇跪下:
“臣等知错,求圣上恕罪!”
成帝这会儿仍旧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他冷眼看着这四人,这四人中,只有户部尚书是他权衡利弊选出来的,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其余三人竟也能做出这样的事。
“堂下四人,私心颇重,嫉贤妒能,即日起罚奉一年,着降职一等,闭门思过一月,以儆效尤!退下!”
成帝这话一出,户部尚书脸色一白的同时又暗松了一口气。
等到四人退下,成帝又飞快的念了八人的名姓,让冯卓即可将人招了进来,勒令他们与应青山四人重新对本次科举的考卷进行评级,务必不能误了明日的放榜。
而被急招请来的八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也知道应该是前面四人出了什么失误,当下那叫一个小心谨慎。
十二人熬了整整一宿,这才看看将四百余份考卷重新批阅出来,等到最后,呈到成帝眼前的三份考卷之中,竟有两份乃是以开互市破题的考生。
无独有偶,而二人分别为徐瑾瑜和陈为民。
……
时光飞逝,三日时间悄然而过,等到第四日的时候,徐瑾瑜穿上了徐母亲手制作的白衣,坐上了马车朝皇宫而去。
不同于当时殿试科考之时那日天不亮便来到宫门外等候,此时此刻天光大亮,暖融融的阳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身上,也将皇宫的恢宏之气展现的一览无余。
徐瑾瑜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瑾瑜今日,这身白衣果然超凡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