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魏思武去了一趟宫中,被冯卓透漏的。
徐瑾瑜听罢, 只是微微一笑。
那冯大人能成为御前红人,自然不是那等口风松的人,可他能特意告知思武兄,只怕是圣上的授意。
“瑾瑜,你是不知道那永新侯有多么倒霉!冯大人说,他传完旨没多久,永新侯府便递折子求圣上赐下太医, 直接被圣上给拒了。”
魏思武随后附在徐瑾瑜的耳边, 低声道:
“不过, 我听说, 永新侯似乎被气的有些中风,虽不严重, 可也只有太医院的林太医可以根治, 可若是让其府医或者民间大夫诊治,只怕十有八九要嘴歪眼斜!”
魏思武说起此事时, 发自肺腑的涌上了一种恶有恶报的痛快!
不过, 要不怎么说永新侯倒霉呢?
成帝才下令让他在府上闭门思过, 他转头就去求成帝赐太医,这是求医还是挑衅?
成帝就是一个面团性子,都能给他气的炸了锅, 何况成帝已经是一个大权在握的中年皇帝。
于是乎, 永新侯不但没有请到太医, 成帝之后又一次下令斥责!
如此一来,只怕永新侯自这一代起, 便彻底失了圣心。
徐瑾瑜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早就从当初永新侯府对于招自己为婿之事上的霸道蛮横看出来其并非好相与的,这才借力打力。
但若是永新侯府没有做出那么过分之事,他自有办法让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却不会让其跌的这么惨。
然而,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在徐瑾瑜的底线上踩来踩去。
“永新侯府骨子里的凉薄霸道,成就了他们今日罢了。”
徐瑾瑜并不同情其,这会儿语气也带着几分冷淡,魏思武也狠狠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呢,当初我在长乐伯府的时候,有一次我和长姐被那杜氏(长乐伯宠妾)刁难之时,我以为他会帮我们,谁曾想,他还笑着附和那个女人。”
魏思武不由回想起那个让他恶心的午后,府中办了宴会,他被人算计说是打碎了杜氏的一件珍宝,杜氏罚他顶碗三个时辰,长姐求情,杜氏则玩味的说:
‘既然姐弟情深,那就一人一个半时辰吧。你们就好好在这里思过!’
而那天,本该是长姐的及笄宴。
作为主角的长姐不在,那目光岂不是分到旁人身上了?
更遑论之后,韩望安能设下那等计谋,未尝不是因为这场及笄宴的轻慢。
而就是那么恰好,那日他们其实本有获救的机会的。
永新侯正好撞见这一幕,杜姨娘登时被吓了一跳,随后永新侯先笑呵呵道:
“管教孩子呢?生娘不如养娘亲,虽是姨娘,可也是你们半个娘呢,以后要好好孝敬她!”
魏思武此刻再度想来,或许那时的自己和长姐,对于他来说,还不及一个伯府宠妾能入眼。
魏思武不由讥讽一笑,听说此番舅舅能知道永新侯的“壮举”,还是从长姐口中。
真真是,报应不爽!
魏思武随后坐到了徐瑾瑜的身边,语气认真郑重的说道:
“其实瑾瑜,这事儿我应该感谢你的。”
魏思武并不懂徐瑾瑜的种种谋划,可是他看得到结果。
少年的随意一举,却是终结了他幼时的梦魇。
但若是瑾瑜真的与永新侯府结为姻亲,这件事他定闭口不提。
徐瑾瑜听到这里,也有些明白为何魏思武会对永新侯府之事那么关注了,他斟酌着道:
“倘若,思武兄不喜永新侯府之事当初大可直言,那杏花宴我也不会去的。”
魏思武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可,那若是瑾瑜的红线之所呢?”
魏思武无法描述当初他听到徐瑾瑜应下永新侯府的帖子时,心里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等得知徐瑾瑜并非有意应下时,他才镇定下来。
“如若瑾瑜真的心悦那李六娘,我岂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