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上惯会打趣学生。”
徐瑾瑜低头抿了口茶水,掩去可眸中平静的神色。
“那朕便与你一道等等永新侯府吧。”
成帝与徐瑾瑜说了两句话,这会儿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倒是颇有兴致的准备成就一段良缘。
徐瑾瑜只是淡淡一笑。
与此同时,随着徐瑾瑜入宫的时间愈发久了,徐母有些不安起来。
尤其是,窗外突然传来几句话:
“听说圣上这次召徐郎君入宫,乃是因为徐郎君涉嫌科举舞弊,这要是查实,只怕会是杀头的大罪呢!”
“什么?徐郎君那么好的人,应当不会做这种事儿吧?”
“嗐,谁知道呢。好了,别让徐夫人知道了。”
等下人离开后,徐母推开了窗户,看着外头的滂沱大雨,也无法浇熄心中的焦急。
半晌后,徐母拿出了自己最体面的衣裳,便行色匆匆的朝外走去。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替大郎想办法!
思武还是个孩子,只怕说不动圣上,但是有一人可以。
永新侯。
听说,其与圣上还有几分血缘关系,又是堂堂侯爵,总能说上几句话。
徐母急巴巴的朝外走去,却冷不防与一个小厮撞了个正着:
“你是大郎院里的小厮?你要去何处?”
小厮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位乃是徐郎君的娘亲,随后便据实回答道:
“小人替徐郎君给永新侯府送一封书信。”
徐母不由一愣,难道大郎也知道此事不好应对,这才要请永新侯府帮助吗?
这么一想,徐母更加心焦了。
“信给我,我去送。”
她是大郎的生母,亲自送信,总能显出几分重视。
小厮拗不过徐母,只得同意了。
大雨如注,徐母坐上了马车,忙催着车夫快些,车夫却不由苦笑:
“夫人,这可快不得了,要不然怕是要翻车喽!”
徐母无法,只得等待,那封信被她下意识抓的皱皱巴巴,她又连忙抚平。
好容易等到了永新侯府外,徐母深吸一口气,撑伞上前:
“我是徐瑾瑜的娘亲,这是我家大郎给你们侯爷的书信,还请你通传一声。”
徐母随后,直接给那门子塞了一锭银子。
那门子看到徐母孤身一身,也无伺候之人,本来不愿意搭理,可见了银子后,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
“好说好说,您在此等着!”
徐母点了点头,只得在门外等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那门子这才回来,只是脸色十分难看的将那封重新揉皱的书信丢给徐母:
“走走走!我们侯爷说,他不知道什么徐瑾瑜!”
“什么?明明之前你们侯府一直给我家大郎递帖子,你是不是没有说清楚我家大郎的名字?”
徐母下意识便要再给那小厮塞些银子:
“请你再去通传一下——”
“走开走开!不知道哪里来得疯婆子!”
门子想起方才自己差点儿被侯爷用茶碗砸了头,气就不打一出来,直接狠狠一推徐母。
徐母一个不防,脚下一滑,直接从台阶上滑落,手中的伞如若雨中的一朵落花。
“噔——”
是伞柄落地的声音。
可接下来,本该发出的肉身撞击地面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夫人,您站稳。”
侍卫将油纸伞捡回来,重新交给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