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一阵粉尘便扑面而来,黑衣人只觉得一阵手软脚软,手中的剑也不收控制的“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之后,帐中突然灯火通明,徐瑾瑜言笑晏晏的看了一眼已经在自己身旁守了好几日的魏思武:
“思武兄,看来不用你出手了。”
魏思武则绷着脸,看着那歪倒在床铺处,人事不省的黑衣人,声音冰冷:
“我若出手,他必死无疑!”
徐瑾瑜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思武兄,你还有伤在身,快坐吧,我早就说了,他近不了我的身。”
谁能想到,那床铺之下,是一大包的软筋散?
黑衣人但凡没有手贱去掀被子,也不会中计。
但,掀被子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又有几人可以控制?
自己划破的软筋散自己吸,黑衣人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魏思武直接上前,动作熟练的卸了黑衣人的下巴,把他扒的只剩一件里衣,如同猪猡一样的绑住手脚,这才退开。
只不过,这番折腾,魏思武额头已经沁出了点点细汗:
“思武兄,这药效是侯爷特意寻来的,别说是人,就是老虎狮子都得睡一天一夜,你还有伤在身,何必折腾呢?”
徐瑾瑜递过一块帕子,魏思武擦了擦汗水,解释道:
“瑾瑜有所不知,这些人可能即便中了软筋散,也不会如同寻常人一般大睡不醒,不得不防。”
徐瑾瑜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是我疏忽了。”
古代也可以有耐药性训练,他倒是一时忘了此事。
随后,徐瑾瑜端着烛台,缓缓走到那人面前,扯下他的面巾:
“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
可下一秒,徐瑾瑜便不由顿住了:
“竟然是他!”
徐瑾瑜一时表情复杂,魏思武坐在原地倒了两杯茶水,闻言扬了扬眉:
“难不成瑾瑜认识此人?”
“说是认识,也不认识。不过,思武兄或许不知,当初我们在越军攻城之时,差一点儿就伤到了了越军主帅……而那个人就是他!”
武安侯当初缩小圈子之后,对于其中人等一一做了分析,而此人乃是武安侯认为最不可能有异心之人!
当时,也正因为此人的勇猛,这才被武安侯提拔上来。
魏思武:“……”
“武安侯似乎眼神不大好。”
魏思武沉默了一下,做出点评,徐瑾瑜笑了一下,随后垂下眼眸,沉声道:
“此人当初差一点儿便将越军主帅留了下来,若非今日人赃并获,谁又能知道他才是真正与越军勾结之人?”
这人的心性手段,比程飞还要更上一层楼,如何能怪武安侯识人不清?
“啧,瑾瑜倒是向着那武安侯。”
魏思武这话一出,倒是让徐瑾瑜找回了点儿熟悉的感觉,遂笑吟吟道:
“瞧思武兄说的,我最向着谁,思武兄不知吗?”
徐瑾瑜之所以这次雷厉风行的解决了那两块守门石,心里未尝不是迁怒于他们所导致的消息闭塞。
据思武兄所言,徐瑾瑜猜测那本该早早被雄鹰送来的信件,只怕因为他们耽搁,这才让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的友人在生死一线间挣扎,只为亲眼看到自己安全!
是以,他本可以徐徐图之,可是一想到,思武兄差一点儿就留在了天险之中,差一点儿客死异乡,差一点儿尸骨无存,他便一刻都不想等。
于是,这才设下这一连环计,将这些杂碎老鼠一网打尽!
徐瑾瑜宛如叹息一般,轻轻道:
“思武兄这两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的事儿我来处理。”
“那此人的审问,我来拷问。”
魏思武这两日的身体也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但是他这会儿看着那黑衣人的眼神,便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若不是要审一审此人,他恨不得此刻便将其千刀万剐!
徐瑾瑜不由失笑:
“好,那也得思武兄先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