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上钩了,不过,能在这等条件下,还想着扰乱军心,看来此人心性还要胜过程飞。”
“这两日,我已经派人暗中排查,现在范围已经逐渐缩小了,徐小郎你就晴好吧!”
徐瑾瑜微微一笑,淡声道:
“此事嘛,不必急于一时。说起来,依林余的意思,算起来这几日,霉粮也该进了越军的肚子了。”
越国国内只怕早就已经没有余力,全靠偷渡大盛的物资续命,林余又谨慎,为防暴露,都是估量好了数量给其送粮。
武安侯听到这里,精神一震:
“不错!到时候,吾等便可不得一兵一卒,击退越国!”
“此人在军中这般散布流言,扰乱军心,届时若是知道他压了宝的越军,嗯,会是那般不堪一击,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徐瑾瑜淡淡的笑着,形状姣好的桃花眼中光芒流转,可却让武安侯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所谓,杀人诛心!
他们这些玩谋略的,一个比一个心黑!
虽然,武安侯一想也觉得颇为暗爽就是了!
果不其然,随着这两日徐瑾瑜命不久矣的消息传来,前面才尝到了被带飞滋味的兵将们一下子感受到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一时士气低迷。
而与此同时,越军军营之中,则是就这则消息大肆庆贺:
“凡阻我大越前进者,万军之中,必取其首级!听说卫狗好容易找来的的军师已经命不久矣,他得意不了多久了!诸位兄弟,干了这一杯,他日砍下卫狗头颅做盏!”
“干!”
“待此番痛饮之后,明日吾等再度直击玉郡城!没有此人拦路,我大越即将势不可挡!”
“势不可挡!势不可挡!”
越军气势汹汹,主帅看着不远处的玉郡城墙,眼中满是贪婪。
他就说为何上一次他会吃了那么一个亏,原来是卫狗请了外援。
不过,他敢请,他就能断他羽翼,他还是要被自己压着打!
越军主帅得意的翘了翘嘴角:
“卫千山啊卫千山,任你有千般本事,盛国气数将近,你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翌日,越军伙军一早起来埋锅造饭,不多时,饭菜香味已经充满了整个军营。
而越军这段时日已经被羊肉的膻味腌入了味儿,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一顿大吃大喝,伙军特意用羊汤煮了饭,众人大口吃肉,大口吃饭,很快就吃了一个肚儿圆。
吃饱喝足的兵将那叫一个精神奕奕,越军主帅骑跨在高头大马之上,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点兵,出发!”
之后,随着一阵响亮的点兵声响彻云霄,看起来倒是颇有气势。
但一刻钟过去后,突然人群中发生了一起骚乱:
“主,主帅,我肚子,肚子好疼!”
“放肆!出兵在前,就是跑肚也给本帅拉裤兜子里!”
越军主帅本来志得意满的一次点兵,被此人煞了风景,气的恨不得砍了那人祭旗。
但下一刻,越来越多的兵将开始捂住肚子:
“肚子,肚子好疼!”
“主帅,我好疼!”
“主帅……”
“你们,你们到底怎么了?”
越军主帅见此情况,顿时脸色大变,原本的自信昂扬直接一扫而空,他□□之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也在原地不耐的踢踏起来。
“来人!来人!快传军医!”
越军主帅脸色大变,不过须臾,越军军营的兵将已经倒了大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斥候将这一切收归眼底。
越军主帅本来还在焦急的等候结果,可却不想,远处的地好似地震一般,剧烈的震动起来,不多时,属于大盛的大纛渐渐映入眼帘!
越军主帅瞳孔不由狠狠一缩:
“是盛军!他们怎么会……”
军医这时也前来禀报:
“主帅,在腹痛兵将的秽物中发现了霉变的大米!”
“什么?!”
越军主帅几乎都要站不稳了,他紧紧握着手里那把剑,咬牙切齿道:
“天枢误我!”
下一刻,越军主帅直接翻身上马:
“能动的都跟着本帅,先行避退!”
随着大盛军队大军压境,越军主帅远远看着武安侯,大声道:
“卫狗,你有勇无谋,今日呗你手中,不过因为你那军师!可叹他一人翻云覆雨,你却护不住他!
这一次,他伤我兵将,我夺他性命!我不亏!他日吾等卷土重来,定要搅你大盛个翻天覆地!”
武安侯:“……”
武安侯听着越军主帅放的狠话,心中平静无波,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倘若他们知道徐小郎什么事儿都没有,不会气的吐血三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