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们盛国的女人水灵, 你看……”
林老板闻言不由心中一惊, 越人贪婪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可他却从未想过这些人竟是如此大胆妄为!
“大, 大人有所不知,我大盛君主对于拍花子管束极其严格, 故而, 故而……”
他可不愿意冒着暴露的风险,满足这群越军的私欲!
“没劲透了!滚滚滚——”
越军有些不耐烦的挥退了林老板, 林老板点头哈腰的退开, 等人都看不到时, 这才狠狠的淬了一口:
“呸!杂碎就是杂碎!吃了羊还想女人,这是生怕那杆破枪烂不了?”
林老板一边走一边骂,可却不想, 下一秒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老板倒是好兴致啊。”
林老板猛的抬起头, 那少年熟悉的面容便映入他的眼帘, 林老板跟见了鬼似的,手指指着赵庆阳, 不住颤抖:
“你,你,你!”
“资敌叛国,林老板,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林老板也没有想到自己干了这么久的,也这么隐蔽的一件事儿竟然这么容易被人发现了!
可既然如此,那他……
林老板心一沉,随后便准备咬破口中的毒囊,可说时迟,那时快,从后面摸上来的侍从直接卸了他的下巴,把他扑倒在地。
赵庆阳冷笑着走上去,狠狠踹了其一脚:
“服毒自尽?你们倒是知道给自己选个轻松的死法!来人,带走!”
赵庆阳一走便是十几日,眼看着已经要到了年关,军中的气氛也热闹起来,他才姗姗归来。
“嚯,瑜弟,营里好热闹!侯爷这是准备给大家伙过个肥年啊!这肉看着就好吃!”
赵庆阳一回来,就眼尖的发现,营里竟然多了一排腊味,记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烟熏火燎中飘来的肉香。
“啧,赵家小子你在京城什么没吃过,怎么也跟那些个没见识的小子一模一样?”
武安侯知道赵庆阳今个回来,也迎了出来,赵庆阳闻言就炸了:
“我来找我瑜弟说话,侯爷你插什么嘴!”
徐瑾瑜给奔波回来的赵庆阳倒了一杯热水,对于两人的斗嘴已经日渐习惯。
武安侯气的胡子一翘:
“嘿!你这小子!有本事你甭吃本侯买回来的腊味!”
“我凭什么不吃?我这累死累活,跑前跑后为的是谁?侯爷你得摸着良心说话!”
武安侯一时哽住,这事儿他还真说不过赵庆阳,于是乎,赵庆阳头一次在与武安侯的斗嘴中取得胜利。
“看来,庆阳兄这一次收获不小。”
徐瑾瑜笑吟吟的说着,赵庆阳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瑜弟,这回我有大发现!”
武安侯闻言,也悄咪咪的凑了过来,赵庆阳哼了一声,这才低低道:
“越军已经在锦州南边的群山山脉处,开了一个豁口,倘若再放任不管,他日越军从豁口处进入锦州,届时锦宁二州就是越军的囊中之物!”
赵庆阳这话一出,徐瑾瑜面上的笑容不由一顿,武安侯也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道:
“啥玩意儿?锦州发生这么大的事儿,知府是干嘛吃的?!”
“啧,就知道侯爷您会咋呼,看我瑜弟多淡定的!”
徐瑾瑜回过神,抿了抿唇:
“兹事体大,此事必须报于圣上知道。”
锦州事宜紧迫,但武安侯若要向锦州兴兵,是以必须要合圣上手上的另一半兵符才可。
“来不及了,锦蜀二州的交接处,锦州一线天已经因为雪崩封住了,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什么?这莫不是天要亡我宁州?!”
宁州作为大盛的屏障,与锦州两处天险相接,这才将外敌拦住,一旦连失两州,他以身殉国乃是小节,可届时京中腹地便将为人鱼肉!
越军此计实在毒辣!
武安侯悲怆的声音响起,原本脸上那属于年节的喜气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国之大难,他怎能轻松起来?
“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侯爷您且冷静冷静。庆阳兄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不是我去调查锦州羊群的去向,没想到果然真的一直有人从锦州购置羊羔送给越军,而其途径就是那个不易发现的豁口!”
“这个豁口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庆阳兄还记得为何我们当初进宁州之时,我为何要选在北山而非南山?”
赵庆阳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北山是土山,且陂势缓,儿南山是石山,陂势险峻,更方便做出种种意外。”
徐瑾瑜想起自己一路以来做过的种种功课,眸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