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可以暂且排除,天这么冷,河流应该已经上冻了吧?倒是这山,似乎是一个合适的埋伏之地。”
锦州多山,到了宁州也不遑多让,尤其是舆图之上的群山环绕,中间那只余一小口可以通人的模样,颇为适合伏击。
徐瑾瑜也点了点头:
“不错,那庆阳兄不妨再猜猜,他们设伏的地点在哪里?”
“这也能猜到?”
赵庆阳有些不可置信,徐瑾瑜随后点了点左边的山顶:
“这里,是最好的设伏点。”
“这里?山顶吗?”
赵庆阳疑惑的看向徐瑾瑜,徐瑾瑜却淡淡一笑,语气飘忽道:
“虽是截杀,可为了不让京中起疑,我们的死法可不能有什么人为因素啊。”
猴板栗可以是误食,马腹痛也可以是误食,只要所有的一切都非人为,谁又会轻易怀疑到这里呢?
徐瑾瑜甚至可以猜到,他们若是抵信回京,只怕也到不了圣上的手上。
只可惜,圣上也留了一手。
李寻,这个人要好好的用。
多数人知道自己即将遇到死局,只怕会惶惶不可终日,可赵庆阳听了徐瑾瑜的话后,一下子便安心了。
之后的日子,等到了第二个驿站的时候,赵庆阳还难得的拿出一笔银子,给队伍中的众人加了一顿餐。
而众人的心理阴影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消失,提心吊胆的吃了一顿美食。
在离开驿站的当天,徐瑾瑜递了一封信出去,赵庆阳不由好奇:
“瑜弟,你这信……怎么是往南寄的?那是寄给谁的?”
徐瑾瑜抬眸看向南方,含笑道:
“自然是,武安侯。”
“给, 武安侯?”
赵庆阳看了一下周围,没有表露出来,等上了马车, 这才憋不住问道:
“可是瑜弟,那天李寻不是说过,武安侯他可能不忠了吗?”
赵庆阳已经将武安侯当成他们此行最大的障碍了。
徐瑾瑜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
“武安侯又未曾正式举旗反叛,岂可随意定论?我方才请驿站寄给武安侯的信件,乃是……一封求援信。”
“求援?就算如瑜弟你所说的那样,武安侯或许没有不臣之心,可他到底也有疑, 我们怎么能向他求援?”
赵庆阳闻言顿时急了, 徐瑾瑜却颇为淡定道:
“庆阳兄, 莫慌。要得就是看武安侯的选择, 倘若他来救我们,那最起码他心中还是有朝廷的;倘若他未曾来救, 甚至那幕后之人也正是由他扮演, 那……”
“……瑜弟这是要先打草惊蛇,再请君入瓮啊!”
赵庆阳这时候也终于回过味来, 他说着徐瑾瑜的话继续往下推测:
“倘若武安侯当真是那幕后之人, 他自不会管你我死活, 甚至……还要行灭口之事!”
徐瑾瑜随后,浅浅抿了一口茶水,笑而不语。
赵庆阳这时候才觉得心脏砰砰巨跳起来, 随后他才用轻之又轻的声音说道:
“可若是如此, 岂不是太过危险?”
他自有一腔孤勇, 心甘情愿往前,可旁人呢!
徐瑾瑜随后拍了拍赵庆阳的肩膀, 现在的他虽然身体还有些单薄,可是个头也只比庆阳兄只低了半个头。
“庆阳兄,放轻松,这事儿我自有周全之法。”
之后,徐瑾瑜见赵庆阳仍愁眉不解,便又与他下了几盘棋,然后赵庆阳收获了一脸的白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