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咬牙切齿的想要喊徐瑾瑜的名字,刘统领怕惊扰了徐瑾瑜,直接顺手拿了一块破布给其嘴堵的严严实实,噎的王信直翻白眼。
王信被带走了,可一支百余人的队伍里,无端混入两个异端,偏偏还与他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的时日都无所察觉,一时间众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一次,刘前和王信是对马下手,那下一次呢?
倘若徐小大人没有将这二人揪出来,那是不是下一次这两人的刀就会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
“我,我想回去了,这哪儿是办差,这是要命的差事!”
“皇命难为,可是现在到了这一步,咱们就是硬着头皮往下走,那也走不下去了啊!”
“马病了,这么多的东西辎重要是送不到边疆,咱们这差事也失败了一半。”
“唉……”
一时间,众人不由唉声叹气起来,队伍里一片愁云惨淡。
要是这次差事办不好,等圣上降罪下来,最先受灾可不就是他们这些下边人?
那赵世子背靠镇国公府,最多也不过是小惩大诫。
徐小大人呢,小小年纪就被圣上派此重任,也是简在帝心的,圣上舍得责罚吗?
如此细细算下来,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拉吧,就像赵大人说的那样,拉到驿站,能拉多少算多少。”
这样,还能希望到时候圣上能看在他们没有临阵脱逃的份儿上,从轻处置。
众人眼看着队伍里出现了这样的事儿,一时也不敢乱说话,一个个便准备闷头做事。
却不想,正在这时,徐瑾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群,低声道:
“倒也不必如此,马腹痛而已,我知道治疗的法子。”
(修)
徐瑾瑜这话一出, 不说旁人,就连赵庆阳都忍不住侧目,徐瑾瑜只是淡淡一笑, 并未解释。
他既然敢做局借机将奸细引出队伍,自然要有兜底的准备。
随后,徐瑾瑜请赵庆阳去马车上将自己在上一个驿站时,让驿卒悄悄买的一套银针取过来。
徐瑾瑜不说,赵庆阳还不知道这事儿,他没想到瑜弟连自己都瞒!
等到银针取来,徐瑾瑜迅速在马儿的三江、分水、耳尖等穴位落下数针。
一旁的方忠都看直了眼, 连连道:
“对对对, 去岁落雪的时候, 京里就有一匹马受凉腹痛, 当时的马医就是这么治的!”
此番出行,谁也没有想到马匹会出问题, 所以并未对此事做以准备, 谁能想到……
徐瑾瑜这些天顶着寒气画画的本事就体现出来了,这会儿即使手指已经冻的发僵, 可还依旧稳稳当当。
随着第一匹病马的好转, 众人眼中一下子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徐小大人真是神了!”
“什么叫路转峰回?这就是啊!”
“那刘前若是还活着, 只怕也要给气死了!他们费尽心思又有什么用?”
众人纷纷惊喜的欢呼着,随后厨子让人去收集干净的雪和柴禾,让大家先暖和起来!
与此同时, 一旁的李寻又一次被忽视了,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 观察着徐瑾瑜的一举一动,眼中情绪复杂。
从徐瑾瑜给第一匹病马到最后一匹病马诊治完, 足足过去了整整三个时辰!
到最后,是赵庆阳搀扶着徐瑾瑜上了马车的。
一上马车,那点儿暖意扑面而来,却是让徐瑾瑜不由眯了眯眼:
“下去前未曾觉得什么,这会儿我才觉得还是咱们的马车暖和!”
赵庆阳低着头,没吱声,一上马车就直接将橘子拿起一颗在架子上烤。
这一路,那筐橘子也消耗的所剩无几,也就他们马车上还有两个。
原本,赵庆阳数着日子,这橘子是要给徐瑾瑜留着明天吃的,可方才徐瑾瑜在外头结结实实冻了那么久,他哪里敢耽搁?
这会儿,赵庆阳只闷头不说话,徐瑾瑜自己倒了两杯茶水,给赵庆阳了一杯,他才端起另一杯缓缓饮下。
“呼,舒服!庆阳兄,别不高兴了,快喝些热水暖暖身子吧。否则若是因此着凉受寒,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