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可疑!”
“你最可疑!”
眼看着众人你怀疑我,我怀疑你,就要吵作一团,徐瑾瑜突然轻咳两下,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徐小大人,您来说,到底谁最可疑!”
众人尚且不觉,可却已经自发开始以最开始因为出身被人并不瞧得上眼的徐瑾瑜为首了。
经过方才众人的一番争辩,现在可疑之人一共有三人,分别是刘前、王信和李寻。
其中,刘前在用饭前曾经外出解手过一回,他说自己腹痛,所以曾有两刻时间不在。
至于他说的证人张礼,张礼只是小解,所以最多和他在一处有半盏茶的时间,是以刘前仍有嫌疑。
王信则是独自去树林里拣树枝回来烧火,但刘前说自己曾经在不远处看到可以燃烧的干木枝,王信辩解自己没有发现,因其言辞可信度有待商榷,故而存疑。
而最后一位,李寻那就更有意思了。
其本来在众人之中便不显眼,就是曾经在那场晚宴之时,让人频频敬赵庆阳的酒,而他却一直很没有存在感的沉默坐在角落。
是以这一次李寻的离开,众人本来都没有发现,还是打饭的厨子发现多了一碗饭,才反应过来。
而李寻对于这件事保持沉默状态,是以这会儿众人纷纷将矛头都指向了李寻:
“一定是李寻!只有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他是用饭快结束的时候才过来的!”
“就是!刘前和王信虽然有些可疑,可仔细算下来,还是李寻的疑点最大!”
“李寻乃是兵将,可以到处走动,他能做的事儿了太多了!”
众人开始对李寻这个人抽丝剥茧起来,可是因为李寻平时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所以众人只找到那么几个疑点。
而李寻这会儿也百口莫辩,存在感太低成了他这次被众人攻讦的理由。
“我,我就是收到一封信,说有一桩关于……徐小大人的秘事要告知我,让我去一趟林子里。”
终于,李寻忍不住了,这才低声吐口。
徐瑾瑜听到这里,不由眉头微微扬起:
“关于我的秘事吗?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问心无愧,你大可道来。”
李寻涨红了脸,半晌才道:
“可是,我没等到人。”
李寻这话一出,众人一片嘘声,李寻也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大家肯定都不信,一时不由有些绝望。
“一定是李寻,赵大人,您定要狠狠处置了李寻,以证队中风气!”
一旁的刘前抱胸,冷冷的看着李寻,似乎是因为自己因为李寻受过,心中不满急了。
赵庆阳却只抬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指使本官做事了?”
刘前不由脸色一变,随后拱手道:
“属下不敢,还请大人见谅!”
赵庆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刘前只保持着拱手的姿势,一动不动,不多时,便已经因为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刘前这么一个例子比着,众人一时都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
与此同时,徐瑾瑜再度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庆阳兄,别吓到大家了。其实,诸位说了这么多了,我倒是有件事儿忘了告诉诸位。
昨夜庆阳兄告知诸位预防马腹痛病之后,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这人可能是有些太过谨慎……所以便特意拜托了刘统领秘密守在马群旁。”
徐瑾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等众人纷纷被吊起心,抬起头后,他那含笑的声音才又想起:
“也就是说,马群处发生的所有,刘统领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瑾瑜话音落地,人群中有人顿时变了脸色,随后,徐瑾瑜这才慢悠悠道:
“说说吧,刘前,你换了马的草料究竟意欲何为?”
刘前彻底站不住了,直接腿一软,坐在了雪地里。
“我,我没有!徐小大人,,你这是想诈我?刘统领,刘统领用饭的时候,我还见过!”
他做事前,最怕的就是遇到这些乱转巡逻的兵将,也就只有用饭的时候,他们可以稍稍放松一些。
而这些,刘前都曾仔细观察过。
刘前如是说着,随后看了一眼李寻,大声道:
“是了,那日就是李寻问过徐小大人你,徐小大人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袒护他啊!”
李寻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不明白怎么这件事就又转回了自己身上。
徐瑾瑜听了刘前这话,也不发怒,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我不需要袒护任何人,李寻是冤枉的,确凿无疑。此事诸位请我来断,李寻为何好端端的说起密信之事?
他不知道此事或许会让我心生芥蒂吗?可是他在犹豫之下,还是说了,那么他话语的真实性便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