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之中,只提供定例的饭食,想要吃好喝好就要使银子,且这一次出来拿功劳的,也就只有两位被圣上亲自点名的领头人。
其他人只怕都是要任劳任怨, 埋头苦干的, 是以来得大都是各个部门的不受重视。
赵庆阳这话一出, 众人不由精神一振, 连方才等候许久的燥意都烟消云散:
“世子敞亮!”
“叫什么世子,宣抚使大人敞亮!”
而后, 马车里似乎传出来一声轻笑, 赵庆阳随后道:
“那诸位且先走着!”
“是!”
全军整肃,但随后, 有一将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大人, 那位徐小大人还没来, 咱们这就走,怕是不好吧?”
徐瑾瑜虽无正式官职,可是圣上却钦赐他宣抚使同权, 这些日子下属们也没少琢磨, 只作以徐小大人称呼。
待到人家入朝之时, 就该是正儿八经的徐大人了。
“阁下是在找我吗?”
徐瑾瑜随后挑起一角车帘,露出半张脸, 声音温和:
“多谢记挂,不过今日在宫中耽搁了些时候,是以未曾正式与诸君见礼,待夜间之时,再与诸君见礼。”
青金色的车帘之后,少年那半张白皙的面容若隐若现,可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缓缓看过来的时候,只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是,是,徐小大人。”
等那人拱手一礼后,才突然回过身来,方才……那徐小大人竟然和赵世子同乘一辆马车?!!
“没想到瑜弟还未曾露面就有人记挂,倒像是显得愚兄莽撞,恐把你给忘喽。”
赵庆阳忍不住打趣一句,徐瑾瑜也不由笑笑:
“庆阳兄这话从何说起?毕竟,若是庆阳兄真把我忘了,还得亲自折身来接,否则我这身子骨可撑不住。
人家可是在替庆阳兄着想呢,生怕庆阳兄受累,没想到庆阳兄却先促狭起来了。”
“啧,瑾瑜你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了。”
二人一番言谈,看似随意,可却透着亲昵,而方才提起徐瑾瑜的那名将领这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虽然是随口提了一句,可也并未与这位赵世子打过交道,不知其人品德行,若是他私心怪罪可如何是好?
不过,方才徐小大人这三言两语之下,便让他得以安心。
而这时,队伍里也有不少人打起了眉眼官司。
不是说这位徐小大人乃是寒门出身,他怎么就能和赵世子那样的勋贵子弟那般亲近?
勋贵圈子里有一个潜规则,非手足兄弟或至交之人外,可轻易坐不到一个马车上!
这会儿,众人心里不由开始重新衡量起这位徐小大人的份量。
三两句话尽,时间紧迫,车夫重新扬起了马鞭,准备出发。
“等等!”
只听一声呼唤,随后魏思武的身影踏马而来,挡在了马车前面,徐瑾瑜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遂撩起帘子:
“思武兄怎么这时候来了?”
若是他没记错,这会儿都该是思武兄当值的时候了。
魏思武疾驰而来,喘了几口气,这才微怒道:
“我若是不来,还不知瑾瑜你走的这么快!这一去,只怕要数月不能再见了!”
徐瑾瑜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会早去早回的。”
赵庆阳也有些不耐的掀起帘子:
“魏思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本世子这么婆婆妈妈的,再不走今个我们怕是连京城地界都出不去了!”
魏思武看了赵庆阳一眼,哼了一声:
“催什么,我就说两句!你五大三粗的,除了脑子值得担忧外也没有什么,这回有瑾瑜跟着我也放心。
倒是瑾瑜……这里面是一件狐皮斗篷和两双鹿皮靴子,我特意去平阳侯府找平阳侯打听过,那边的冷和咱们这边可以不一样!快拿上!”
魏思武随后不由分说的塞给徐瑾瑜,让开了路:
“好了,我便不啰嗦了,你们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魏思武说完,却不由微红了眼眶。
徐瑾瑜见状,眸子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