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了韩峰的话,马容胜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朝夕相处这么久,他能瞒得住你?”
“我又听不懂!”
马容胜理直气壮的怼了回去。
韩峰:“……”
眼看着西宿学子已经决定要听听徐瑾瑜的证据之时,韩峰飞快的低声吩咐:
“马容胜,一会儿无论如何,你都要说徐瑾瑜拿出来的东西是假的,听到了吗?”
马容胜淡淡的垂下眼皮,没有应声,眸色晦涩难懂。
“……好,只要徐瑾瑜你真的可以拿出证据来,此番上门便是吾等之过,吾等自甘愿赔罪认罚!”
徐瑾瑜唇角微勾,随后直接从袖中取出来了一份试题,朗声道:
“吾以为,吾等如今唯一可以快速提高成绩的途径,就是刷题,而这便是吾等每日需要练习的题目。”
徐瑾瑜将试题交给那为首的西宿学子,一脸平静,似乎只是一件寻常之物。
可是等西宿学子们一一传看过去,一个个瞬间面色惨白,冷汗淋漓。
无他,这题也太难了!
如果说先生们平时出的题目难度在一,那这就是十!
有了解出难度十的能力,再去做难度一,可不就是毛毛雨,信手拈来喽?
为首学子白着脸,还有些不愿意相信的问道:
“你们多久做一份这样的试题?”
“每天。下学后至子时,有三个时辰,除去半个时辰用膳歇息,一个半时辰做题,剩下一个时辰用来探讨。
这样时间虽然紧了些,但还是很有效果的,不是吗?”
徐瑾瑜风轻云淡的说着,可是西宿学子听了这话后,不由面面相觑一番。
每天……
做那样难度的题目……
还虽然时间紧……
这简直非人哉!!!
徐瑾瑜从西宿学子的目光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控诉,不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这不是跟着真兄一起卷习惯了嘛,现在他的作息也还和在东辰的时候高度相似,真是可喜可贺!
眼看着这场污蔑就要被徐瑾瑜三两下化解,韩峰终于不再忍耐,而是直接发怒道:
“够了!现在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徐瑾瑜你一家之言,那样的试题何其难得,你又从何处来?
想当初吾以为你乃东辰头名,应是人品贵重之人,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汲汲营营的小人罢了!
马学子,你来说,徐瑾瑜说的一切是真是假!”
韩峰语气笃定的说着,他相信马容胜会狠狠刺徐瑾瑜一刀,不管怎么样,马容胜可是他西宿的学子!
马容胜听了韩峰的话后,心中犹豫了一下,他张口道:
“我作证,徐瑾瑜说的话都是……”
“这是闹什么呢?”
正在此时,两个身影并肩走了过来,一黑一白,前者洒脱,后者端谨。
能在西宿看到自己书院的院服,东辰学子登时眼眶一红,尤其是那还是自己的山长。
随后,一个个蜂拥而至,围着翠微居士告起状来:
“山长山长,您怎么来了!”
“山长,我们被欺负了!”
“山长,西宿的监院输不起,要把偷题的屎盆子扣我们头上!”
“山长,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
翠微居士被学子们围在正中,还没怎么样就听了满耳朵的告状之言,可听完后他也不由勃然大怒:
“老东西!这就是你手下的人干的好事儿?!今个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以后……你我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翠微居士平日在书院之时很是平和,就是一个喜欢到处钻钻逛逛的和蔼小老头,可是没想到他发起火来,如疾风骤雨,电闪雷鸣,寻常人招架不能呢!
韩峰方才还在掌握全局(自以为),可这会儿他的额角滑下了一滴迟来的冷汗。
清淼居士听了翠微居士的话,倒是没有觉得自己伤了面子,反而用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冷淡的看向韩峰:
“到底怎么回事?身为师长,恶意诬陷学生,乃是毫无师德之人所为。
你乃我西宿书院监院,本该对这样的事加以杜绝,若是知法犯法,必要罪加一等!”
清淼居士虽不管事,且当年是被老山长用恩情束缚在这里,可是只要他在一日,西宿的学子就少不了。
所以对于清淼居士,韩峰只敢敬着,丝毫不敢怠慢:
“山长容禀,此番末试东辰学子除一人请假未至外,其余学子皆……位列红榜前十。
这种事儿莫说现在,就是我西宿建院以来都从未有过啊!那些东辰学子若是一来便优于常人,吾也不会起疑心。
可就是因为他们的进步实在是进步的奇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