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这是刘记赌坊的骰盅,刘记赌坊大不大,要是闹出些什么不好的事儿那可就不美了……”
徐瑾瑜很好脾气的建议着,可是看起来马容胜似乎并不想接受的样子。
只见马容胜那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而徐瑾瑜已经开始了第二局,他还是随意摇了两下,就放下了骰盅,微笑着做了一个手势:
“马兄,请啊。”
马容胜面色明灭的盯着徐瑾瑜好一会儿,这才咬牙拿起了骰盅,无人知道他那一手好赌术是怎么来的。
而这一刻,马容胜也后悔起自己本事没有学到家,他只能静心听着自己摇晃的频率。
可他若是真有听声辨数的本事,又岂会做那些手脚?
不知过了多久,马容胜终于停了下来,他心跳的很快,汗出如浆,眼眸不知何时已经通红起来,与方才何宁几乎不相上下。
“想来,这局马兄是不想先开了?那便我来吧。”
徐瑾瑜随后很是平静的掀开了骰盅,而一旁围观的众人已经都看傻了。
楚凌绝更是狠狠一拍椅背,激动的满脸通红:
“三个六!你赢了啊!”
徐瑾瑜回眸看了楚凌绝一眼,笑着道:
“那你说,我行不行?”
“行行行,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这只手,是老天爷赐下的福手吧?”
楚凌绝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一摸徐瑾瑜那连续两次都能摇出来三个六的右手,一次可以是运气好,两次这就只能说是老天爷相助了。
徐瑾瑜拍下楚凌绝那蠢蠢欲动的手,看向一旁的马容胜:
“马兄,开啊。”
马容胜沉默着,直接拍案而起:
“我不玩了!”
可下一刻,徐瑾瑜还没有说话,数位东辰学子就将其团团围住:
“不玩?那可不行!”
“方才何宁输了要断手断脚,那你呢?”
……
“反了你们了!我乃荣伯之子,谁敢动我?”
马容胜咆哮大吼,下一刻,他便看到对面那少年忽而笑了起来,他也不起身,只是淡淡的看了过来,明明本该是弱势的位置,可却极具压迫力。
“马兄以为,区区荣伯之子,能赖了我徐瑾瑜的赌注?”
徐瑾瑜说这话的时候,唇角依旧带着淡笑,下一刻,他便眸色一厉,冷声道:
“还不快开!”
马容胜一个激灵,他本想着让自己的跟班搅乱的赌局,可是身旁是东辰的学子,徐瑾瑜身后更是堂堂临安候世子,根本无从下手!
过了好半晌,马容胜终于缓缓的抬起手,掀开了骰盅——
“噫!”
“三个二!”
“马容胜这运道不行啊!”
马容胜想要反驳,可是他知道自己能过的这么滋润的原因,就是外祖家的赌场,他哪里敢多言,只是恼恨的瞪了徐瑾瑜一眼。
终年打雁,却被雁捉了眼!
这个徐瑾瑜真是好的很!
“所以,现在马兄这个人是我的了?”
徐瑾瑜悠然开口,马容胜脸色难看至极,却一言不发,徐瑾瑜也不勉强,直接吩咐:
“每日卯时,来我舍馆门口报道,愿赌服输这个道理马兄应该深以为然吧?”
徐瑾瑜说着,手中却开始把玩起一块玉佩起来,马容胜定睛一看,赫然是象征镇国公世子的身份玉佩。
荣伯的嫡次子马容真都得被赵庆阳一句话叫到公堂答话,何况马容胜?
“我知道了!”
马容胜冷冷的说着,就算输给他又如何?
要是他不在了呢?
徐瑾瑜听到了满意的答复,随后便站起身,马容胜冷冷的注视着徐瑾瑜。
而下一刻,徐瑾瑜弹了弹衣角,却是直接握起骰盅狠狠在桌子上一砸,也不低头去看,只是冲着围观众人一拱手:
“今日这一出戏诸君见笑了。瑾瑜在此,万望诸君,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徐瑾瑜说完这话,也不管身后议论纷纷,脚步轻轻的离开了东膳堂,只是路过何宁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随后,何宁也追了上去。
而等徐瑾瑜走后,才有人仔细去看那骰子的“残尸”,不由惊呼:
“原来是骰子里面装的水银,水银质重,岂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赌具之上竟也做这等下作手脚!”
“刘记赌坊是吧?我记下了,回去我就告诉我三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赌了!”
“我要写诗让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
“马容胜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马容胜这会儿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炸了,徐瑾瑜他怎么敢!
自己明明已经让他赢了,他怎么还敢如此!
……
徐瑾瑜出来后走了没多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