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幸能蒙圣上看重,得圣上密旨亲封专使之职,而今终于幸不辱命,将莹莹案背后所涉移花接木之术、皇嗣身世之谜已经尽数解开!”
成帝:“……”
成帝听了这话,既想要笑着夸赞几句,可是又突然觉得牙根痒痒,想着眼前这小子刚才悠闲品茶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这是他给这小子的考题,结果到好,考着考着,这是考到了他头上来了!
“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且给朕详细说来听听!”
但即使如此,成帝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还是有些按耐不住,直接说道。
“自无不可。”
徐瑾瑜闻言微微颔首,但随后,他又道:
“但在此之前,平阴侯府草菅人命,残害花月楼包括莹莹在内的三十七条性命之事,敢问圣上是否要请其受审?”
徐瑾瑜如是说着,少年虽然微微躬身,可是那气质风度却如竹一般,笔直坚韧。
那虽是请示的语气,可也是在试探。
可成帝早就知道自己一早盯上的人是什么性子,这会儿也是哈哈一笑:
“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朕自可以让平阴侯前来受审,可是你虽是专使,却无官职在身,贸然要审我大盛侯爷,不知你可做好准备?”
成帝饶有兴致的看着徐瑾瑜,这小子方才在试他,他也想要试一试他。
若是寻常人,在听了成帝这话,只怕早就开始怀疑自己,心生犹豫了。
但徐瑾瑜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道:
“还请圣上放心,皇命在上,学生自不敢懈怠,是以人证物证俱全,只待嫌犯上堂。”
成帝听了这话,看了一眼那边包扎已到尾声的师信,直接道:
“好,传平阴侯、刑狱司主司、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觐见,摆驾无极殿!”
无极殿素日只做宴客之用,可是今日却难得显出了几分肃穆。
上首,成帝沉着面容落座,而在最下面的椅子上,正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未曾谋面过的少年。
这是众大臣走进来时看到的第一眼,再加上彼此的官阶,大臣们只觉得今日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了,随后忙与成帝行礼,这才纷纷落座。
平阴侯是最后一个来得,他并不知成帝为何召见他,但心里也没带怕的。
该处理的,他可是已经都处理干净了。
“平阴侯到——”
内侍官高唱一声,平阴侯眼皮子一抖,这才迈过了无极殿的大门,心却在这一刻七上八下起来。
无他,这会儿包括成帝在内的刑狱司主司、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正齐齐的朝他看过来!
平阴侯差点儿端不住自己儒雅的仪态,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去行礼:
“臣,见过圣上。”
成帝半晌没有言语,平阴侯心里一时七上八下起来,另外三人也开始了短暂的目光交流。
这平阴侯是犯了什么事儿,能让圣上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平阴侯,你可知罪?”
成帝还是决定先帮徐瑾瑜一把,压一下平阴侯的气势,而随着成帝这话一出,平阴侯的心跳足足停了三息,随后他才有些勉强的笑道:
“圣上这是在和臣玩笑吗?臣一向不与人交恶,虽称不上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个,可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臣……实在不知道这罪从何来?”
“侯爷当真不知吗?”
成帝不再说话,而这时在最角落的徐瑾瑜缓步上前。
方才成帝让人给徐瑾瑜取了一件新衣,这会儿少年一身竹青锦袍,门外是皑皑白雪,让人只觉得耳目一新。
可是平阴侯却在这一刻,只觉得汗毛倒竖,明明是看着十分无害的少年,可是他却没来由的胆战心惊。
“放肆!本候岂是你一无名小辈可以随意拷问的?”
“圣上密旨在此,吾乃莹莹案之专使,侯爷身为本案嫌犯,吾有权审问。”
青衣少年手中攥着明黄色的密旨,眸色淡淡,面色沉稳,对于平阴侯府怒斥波澜不兴。
平阴侯本想要请成帝做主,可是成帝这会儿就坐在上首,他不开口叫停,那就证明徐瑾瑜所言不假。
但,这么一想,平阴侯只觉得后背一凉,冷汗淋漓。
这个无名无姓的专使,究竟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平阴侯装作搭理衣服的模样,随和道:
“既如此,你随意询问即可,不过这年轻人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不过是问话,如何能称本候一句嫌犯?”
徐瑾瑜只是笑笑,并未与平阴侯纠缠,随后他收起密旨,将不久前让人特意送来的他整理好的文书等一干书面证据纷纷拿了出来,交给上首的成帝等人传阅。
“本案的起因,乃是学生所在县城发生了一桩奇案,竟是有一贼人光天化日之下,意欲屠杀一名民女,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