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与兰妃有关的事儿?兰妃可是宫妃,不好查啊,不过……哎,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那六表弟是景庆十四年生人!”
魏思武这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一番,随后都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很好,交易的条件也有了。
平阴侯想要的,是一个有着杜家血脉的皇子。
以平阴侯府对于嫡庶的看重,一个嫡出女儿所孕育的皇子,才是他们所需要的。
这一认知,让魏思武都不由皱了皱眉:
“所以,兰妃也是被迫的吗?”
徐瑾瑜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
“思武兄,以上我作出的推断都是根据整体的案情所推测出来的,至于旁的我无法推测。
不过,只凭其能踩着一个女娘最重要的清白,那么多无辜之人的血而登上高位的心性,我对于被迫这个词持保留意见。”
“综上所述,我认为兰妃和平阴侯府的关系并不紧密,或者说双方都有所保留。”
徐瑾瑜又不得不感叹世事弄人,倘若不是因此,只怕当初的曲姨母和信兄都不会存于世。
而这些过往,都会被彻底掩埋。
无人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女娘用她的清白为旁人铺了路。
徐瑾瑜说到这里时,魏思武和师信还有些微微失神,冷淡如师信也在这一刻不由讽刺道:
“我怕是还要感谢兰妃和平阴侯府的隔阂,这才能给我和娘那一星半点的喘息之机。”
师信这话一出,心里却越发坚定了他想要找回身份的想法。
魏思武一时也不由无言,他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师信的肩膀,以做安慰。
“对了,那瑾瑜,你方才所说的让平阴侯府或者兰妃亲自撞到我们手里是怎么说?”
徐瑾瑜将柳洪交给自己的那道密信说了,随后弯了弯唇:
“密旨我并未公开,所以现在即便是平阴侯府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在圣上的眼皮下面了。
而现在,莹姨已经离世,杜江可是告诉过平阴侯当初之人之余下莹姨了。
那么……面对如今位居妃位,手握一子的女儿,平阴侯可不得去邀功?而兰妃多年心结,又会不会问起曲姨母?”
徐瑾瑜对于人性的揣摩,让他迅速作出判断:
“而一旦兰妃发现了曲姨母当初被救下来了,那么……她或者平阴侯府只怕会发现信兄的身份和存在,接下来,信兄只怕会遇到一定的危险。”
徐瑾瑜声音微沉的说着,魏思武方才喝了一口茶水,这会儿却直接惊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平阴侯怎么敢对皇嗣动手?!”
“如何不会?没有信兄存在的话,曲姨母不过是一个曾经被圣上宠幸过的民女罢了。
就算是兰妃移花接木,可是看在六皇子的份儿上,圣上真的忍心惩罚吗?”
徐瑾瑜这话说的魏思武哑口无言,随后徐瑾瑜起身冲着魏思武拱了拱手:
“思武兄,今日之事,只怕还要请你出一份力!”
师信也随后起身跟着徐瑾瑜冲着魏思武一拱手,魏思武今日吃到了自己舅舅的瓜,这会儿整个人还有些懵。
但是对于徐瑾瑜所言之事,他隐隐约约觉得是很重要的事,这个抉择可能关乎他的未来。
魏思武的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了起来,过了许久,他终于点了点头:
“好,瑾瑜说我该如何做?”
徐瑾瑜随后对着魏思武耳语几句,魏思武听罢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瑾瑜,我这就去安排。”
魏思武心里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随后即刻起身前去安排。
而等魏思武走后,师信这才缓缓坐下,面上却露出了方才所没有的紧张。
“瑾瑜,我……”
师信踌躇万分,颇有几分依赖的看向徐瑾瑜,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徐瑾瑜却清楚师信的紧张,这会儿却有闲心为师信添上了一盏茶水,缓缓道:
“信兄,莫要慌张,这段日子一切如常即可。若我猜测没有错的以书院的管理之严苛,想必兰妃或平阴侯府不会在书院动手。
他们,最有可能在的是月试结束之后,信兄归家之时,思武兄会遣人暗中保护,你不必紧张。”
“那我娘还有婶子她们……”
师信的话让徐瑾瑜觉得心中微暖,徐瑾瑜不由微微一笑:
“信兄放心吧,不过,关于玉佩的来历,你可以找机会和婶子商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