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养育,那么她所有的过去,也都是漏洞百出。”
一个人,只要存在世上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兰娘想要成为兰妃,远不是平阴侯府一句女儿没有长在身边就可以掩饰过去的。
不管是养在老宅,还是外族家,一个一个查过去,都不会密不透风的。
这世上,从不会有不透风的墙啊。
他们如何能自信的瞒住天下人的耳目?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立刻就知道徐瑾瑜这是不准备再让兰妃又狡辩的余地。
但他喜欢!
魏思武虽然自幼过的并不如意,可他也并非那等罔顾人命之辈,甚至因为他的不幸,他才更珍惜人性的真善美。
是以,魏思武心甘情愿的为了莹莹这么一条在不少勋贵眼中贱如草芥的性命奔走。
“好,我会让人查。”
魏思武点头应下,眸子里满是郑重。
徐瑾瑜知道手里无人是自己的短处,如今思武兄愿意接下此事,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但随之而来的,徐瑾瑜还有一点疑问。
一个曾经的头牌,又是如何能堂而皇之入宫为妃呢?
平阴侯府的手当真可以伸的这么长吗?
徐瑾瑜想起自己与圣上唯一仅有一次的圣旨关联,可也知道以圣上谋略算计亦是那卧榻枕边,岂容他人酣睡的雄主。
这件事仍然存疑,是以徐瑾瑜只在自己的脑中想想,并未直接说出来。
……
平阴侯府,书房之中,平阴侯手上配着一串七宝佛珠,他一面拨动珠子,一面声线平和的如同话家常一般:
“事情办的如何了?”
地上单膝跪着的人,依旧穿着主子才能穿的绫罗绸缎,不知又是庶出的哪房哪子。
只是此人与杜江不同的是,他的面容油腻肥厚,唯独身形壮硕,听到平阴侯的问话,也是猥琐的嘿嘿一笑:
“家主,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吗?有这好事儿您怎么不早点找我,那小娘皮生的妙,脾气辣,露天席地的滚上一遭,就被气的跳了河,就算官差查破天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至于那多嘴的陈家,我也没有让他们好过。既然他们喜欢多嘴,就我便赐他们为那张嘴去死吧!”
那人说着,脸上的笑容变得邪气起来,但配着那样一张脸,让人几欲作呕。
“够了,本候不想听你这乌糟手段,既然已经成事,你便下去歇着吧。
你院里本候让人送了几位美娇娘,权当是辛苦你这段时日的辛苦了。”
平阴侯听了那人的话后,眉心微蹙,手里拨动的佛珠都不由的顿住了。
但他仍是深谙打一棍子,给一甜枣的法子。
果不其然,平阴侯这话一出,那人立刻眉开眼笑,欢天喜地的应下了。
等人走了,平阴侯才厌恶的皱了皱眉,低声道:
“如此低劣猥琐之辈,怎就是我杜家血脉?”
可此人出了手段低劣一些,性子猥琐一些外,却实在好用,平阴侯也舍不得不用。
只不过,随着杜江那小子被灭口后,他却日日噩梦连连,惊惧难眠,不得不用这佛家至宝来震慑一二。
至于应该震慑谁……
平阴侯或许也不知道。
他这辈子做多了儿女姻亲的买卖,如今做的最大的一桩,就是把女儿嫁入皇宫内院。
如今女儿升妃,外孙眼看着也长住了,圣上又非短命之相,只要他能将那件事按死了,那待来日,杜家的泼天富贵少不了了!
“吧嗒——”
平阴侯又拨动了一下佛珠,那张温和儒雅的面庞之上,似乎噙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
莹莹的尸身在义庄被坐婆检查出生前曾被奸污过,而等之后莹莹的夫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拒绝将莹莹葬入自家祖坟。
除此之外,莹莹的亲爹娘得知此事后,也赶到义庄对着女儿的尸身痛骂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