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一座院子了吧?
不多时,韩峰所说的夜宵也已经送了过来,不是什么贵重的菜肴,只是一碗简简单单的酒酿小圆子并一盘小菜罢了。
但即使如此,十一个人聚在明间,说笑言谈,热闹不已。
“还得是瑾瑜啊!”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山长让瑾瑜带队了!”
“我还以为是山长让我们照顾瑾瑜,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们是被瑾瑜给罩了!
楚凌绝哪里有过这样热闹却真诚的聚餐经历,这会儿只静静的坐着,一碗酒酿小圆子下肚,他红着脸,眼神朦胧的看着徐瑾瑜:
“哥,哥哥,以后让我在你这儿泡温泉,我就原谅你今个卖我!”
徐瑾瑜听了楚凌绝这话,脸上第一次表情有些绷不住,他摩挲着指尖,抬头看着楚凌绝:
“你叫我什么?”
“哥,哥哥!”
楚凌绝叫的那叫一个清脆,看呆了一众人。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这位可是被韩监院恭恭敬敬的称一句楚世子的人啊!
他这一声哥哥一叫,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徐瑾瑜揉了揉眉心:
“他吃醉了酒,我带他先去歇息,诸君自便吧。”
众人自无不应,徐瑾瑜扶着楚凌绝本来想要把他送回他的院子,可是此前也没有问过,于是只得把楚凌绝带到自己的屋子。
正好徐瑾瑜的屋子是凌水居的主屋,里面还有一张小榻,徐瑾瑜直接把楚凌绝丢在上面,眸色莫辨的看了楚凌绝一眼,过了许久,才绷着脸道:
“想要唤一声哥哥直言就是了,装醉作甚?”
徐瑾瑜话音落下,屋子里只有楚凌绝那平缓的呼吸声,徐瑾瑜唇角微勾:
“迎春宴上,你喝了足足十一杯水酒,今个一碗酒酿就能让你吃醉,你猜我信不信?”
徐瑾瑜这话说完,楚凌绝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却像是要把装死进行到底。
徐瑾瑜也懒得和他再计较,用温热的温泉水洗漱一番后,便直接准备入睡了。
别的不说,这温泉确实极妙,让徐瑾瑜那除却服食大补之物外,一直冰凉的手脚都升起了暖意。
在温暖的被褥中,徐瑾瑜想着这次虽然惹了韩监院的厌恶,但从他手里抠出来这么一座院子,其实也不亏。
……
翌日,徐瑾瑜醒来的时候,楚凌绝还在睡,但是因为院子里过于整齐划一的洗漱声,让楚凌绝有些睡不下去了。
“你们起这么早作甚?”
楚凌绝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幽怨的看着扰人清梦的徐瑾瑜等人。
徐瑾瑜用巾子擦了擦脸,道:
“稍后吾等要去训走,你可要来?”
“稍后?卯时?”
楚凌绝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由喃喃:
“你们在东辰究竟过的什么地狱日子?”
徐瑾瑜倒是隐约听出了一些端倪:
“难道以前来的东辰学子没有训走吗?”
“嗐,你也不看看以往东辰学子住的什么地方?你们东辰的学子过来身上都不带银子,这头一天住茅草屋,第二天能起来?”
楚凌绝说到这里,瞥了徐瑾瑜一眼,也就是东辰以前没有这么一个狠人啊!
徐瑾瑜对于楚凌绝的话,有了些许猜测,但却并未直言,得知楚凌绝还要赖床,他便与同窗一道去了校场训走。
等到众人训走结束,正好是膳堂放饭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的膳堂却几乎空无一人。
十位学子中,有一位最为年长,名唤孟华,孟华下场两次,都未曾考过,所以这次特意想来试试西宿的考题。
这会儿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膳堂,不由啧了啧舌:
“他们都不吃早膳的吗?”
膳堂打饭的婆婆倒是很好说话,这会儿笑呵呵道:
“小郎君,咱们饭堂什么时候都开门,若是有小郎君课间饥饿,使些银钱,自有小厮送上美味佳肴哩。”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瞠目结舌。
徐瑾瑜却不为所动,直接上前打饭:
“婆婆,劳驾打饭,吾等没有多余的银钱,不知可能填饱肚子?”
也不知是不是韩峰打过招呼的缘故,那婆婆也没有多做为难,只是给了一碗白粥,一块馒头,两盘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