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今个有关西宿的事儿已经了解的够多的了,他也想要真真正正的了解一下,这个西宿书院是否是真的这样令人发指。
赵庆阳家的马车比魏思武带来的马车大了一倍,所以三人统一意见的坐在了赵庆阳的马车上。
至于魏思武的马车,自然不好空车而行,所以徐瑾瑜的行礼则放在了上面。
属于是,一碗水端平了。
徐家到京城骑马尚需一个时辰,这马车自然会更慢一些,但赵庆阳这马车一看就是个百宝箱,连叶子牌都能来上几盘。
不过,因为徐瑾瑜过目不忘,又会算牌,等三人到书院的时候,魏思武和赵庆阳两人脸上已经沾了不少白条。
就算是大白天拉着出去吓唬人,那都是可以试一试的。
“行了行了,以后我再也不和瑾瑜来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了!”
“就是就是!”
赵庆阳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吹起了自己脸上的白纸条儿。
徐瑾瑜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牌:
“下次我收着点儿就是了。”
可是赵庆阳和魏思武逗幽怨的表示拒绝。
三人谈笑间,马车已经停在书院门口好一会儿了,别的不说,只赵庆阳那象征着镇国公府的马车就让西宿书院的人纷纷不寒而栗。
没过多久,就连韩峰都忙不迭的赶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在帘外询问:
“尊驾可是赵世子?”
他们西宿又是哪儿招惹了这位煞星?
韩峰的声音一出, 赵庆阳便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用口型对徐瑾瑜比了“韩峰”两个字。
徐瑾瑜顿时心下了然,而韩峰间马车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又恭敬的躬身道:
“赵世子,若有要事,还请您入内叙话。”
主要是,这会儿马车横在这儿,他心里慌啊!
谁知道这煞星是不是又被谁招惹了,这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他们书院泼粪,他们西宿还要不要活了?
最重要的是, 以这位的家世, 他们连告状都没地儿告去。
而就在韩峰说话间, 那架奢侈的马车之上, 终于有了点动静,不多时, 只听一阵衣料摩挲, 车帘终于被挑了开来。
韩峰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但见一个玉质少年探身而出, 他肩披银白鹤纹兔毛滚边斗篷, 足下踏着的靴子也是同样的面料, 看着便华贵不已。
韩峰继续往上看,随后不由呼吸一滞,那少年眉眼如画, 墨眸沉星, 淡红的唇如三月里的桃花, 让人心里不由赞一句:好一个玉树临风,霞姿月韵的翩翩少年郎!
徐瑾瑜跳下马车, 冲着韩峰拱手一礼:
“学生东辰书院徐瑾瑜,见过韩监院。”
韩峰一听东辰二字,立刻脸色一变,但也一时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皮笑肉不笑道:
“哦?那不知你与镇国公世子有何干系,方才本监院在外呼唤许久,你又在做什么?”
徐瑾瑜唇角的笑容一顿,到还不待他说什么,原本不愿意看见韩峰那张老脸的赵庆阳直接掀了帘子跳下马车:
“韩监院好大的威风!方才本世子正和瑜弟玩牌,你平白扫了我们的兴不说,这是要给我瑜弟扣什么帽子?不敬师长?
本世子这个人倒是很懂尊敬师长,不知道韩监院可怀念数年前的与本世子的师生情深啊?”
赵庆阳将师生情深咬的颇重,韩峰听了都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是金汁情深吧?
下一刻,韩峰就换了一幅面孔,笑呵呵道:
“哪里哪里,我就是与瑾瑜是吧,我就是与瑾瑜学子玩笑几句罢了。
如今一看,瑾瑜学子倒是颇有大将之风,临危不惧,沉着冷静啊哈哈哈——”
韩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听到一声嗤笑,随后魏思武也走了出来。
韩峰眼珠子都差点儿没瞪出来,这位魏世子虽然比不上赵世子家世显赫,可是他的出身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尤其是,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皇上亲封的正四品刑狱司少司,又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我们瑾瑜以后就要劳您照顾了啊,韩监院。”
魏思武笑眯眯的说着,可是那通身名门公子的威慑与半年在刑狱司养出来的锐气往那儿一站,便让韩峰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连忙道:
“不敢不敢,魏世子放心,在下一定让瑾瑜学子在西宿感受到先生的关爱与贴心,一定不会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
魏思武看自己等人来得效果已经达到了,这会儿也微微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