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世子就好了。今日侯爷班师回朝,舅舅特意让您休整三日再觐见,您且多加休息吧,我只是来寻长姐说两句话。”
平阳侯有些惊讶,他以为魏思武是来替望安说话的,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平越虽然跟他时间久,可是望安更是他的长子,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若是相扶相持,日后必能让平阳侯府在朝堂矗立的更加□□。
可是,张氏出身乡野,分外短视,闹的这般难看,连他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他还道魏思武也是来逼他的,却不想……
平阳侯思索了一下,指了指韩平越:
“那思武,我欲将平越记入族谱。不过,你放心,郡主和望安的财产一分都不会少,你……”
魏思武直接摆了摆手:
“不必对我说这些,侯爷,这是您的家事,您自己做主即可。”
魏思武说完,又问候了平阳侯几句,这才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长宁郡主的院子。
对于平阳侯这位公公,长宁郡主还是尊重的,只是平阳侯一回来,平阳侯夫人就闹了这么一桩事儿,长宁郡主决定晚点儿再去,也省得平阳侯面上不好看。
可长宁郡主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去,思武就先过来了。
“思武?你怎么过来了?热不热?”
长宁郡主一边说着,一边给魏思武打着扇子,让下人去取冰镇的绿豆汤来。
魏思武一气喝了三碗绿豆汤,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长宁郡主这才絮絮道:
“你来得时候,前面还在闹吧?我是不知你要来,不然指定不让你来。”
长宁郡主这些时日这算是知道这平阳侯夫人是个什么人,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炉火纯青,连她都差点哄过去过。
“长姐说的什么话,我听人说平阳侯府闹起来了,我若是不过来看看,也不心安不是?”
长宁郡主听了这话,不由弯了弯眸子:
“好好好,知道你记挂长姐,不过你进来时,平阳侯夫人那疯子没有拉着你胡言乱语吧?”
魏思武思索了一下:
“她让我给她搬凳子上吊算不算?”
“啊?”
长宁郡主一听魏思武说了平阳侯夫人的言行后,忙用扇子掩住了自己笑的露出牙齿的唇,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那是演给侯爷看呢,你还真信了?笨!”
长宁郡主说着,用手指戳了一下魏思武的脑袋,魏思武笑了笑:
“我当然不信了,不过能博长姐一笑,也算值当了。”
长宁郡主看着魏思武,总觉得弟弟多了几分沉稳,不由笑着夸了一句:
“真是长大了。”
魏思武勾了勾唇,但又很快抹平,他抬眸看着长宁郡主,认真道:
“长姐,你想回家吗?”
长宁郡主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却是神色平静道:
“想,但是不能。思武,你长大了,也该知道舅舅的不易。平阳侯半生戎马,为国为民,我既从出生便享受郡主食邑,就算是为了让平阳侯安心,也该为了我大盛子民,做好平阳侯世子夫人。”
长宁郡主这段时间彻底掌握了平阳侯府,人也活的愈发通透。
那个坚韧的女娘,重新又回来了。
魏思武看着长宁郡主那被窗外的阳光映出一层淡淡光晕的侧脸,他沉默了一下,问道:
“那,假如是平阳侯亲自请命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桩婚事乃是娘在时就已经定下了,平阳侯不像是会放弃这段婚约的。
而且……舅舅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思武,这段时间我过的很好,所以你不要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长宁郡主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可是魏思武却狼狈的偏过头去。
五年的羞辱,长姐怎么会轻轻放过?
她不过是,怕自己为难罢了。
“长姐,只要你说你想要回家,我就带你回家,养你一辈子。
长姐,只要你点点头,千难万险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平安喜乐。”
魏思武狠狠的抹了一把脸,郑重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