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看着给两个也就是了,左右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不是?”
男人赔笑说着,只是眼中的贪婪显然不是一二两的碎银可以打发得了的。
男人话落,沙漏的最后一缕细沙落下,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徐瑾瑜不由笑了:
“银子嘛,我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有更合适的——比如,免费的牢饭!”
徐瑾瑜话音刚落,魏思武直接推开了特意留好的门,一脸急色,气喘吁吁:
“瑾瑜,你说当初那害我长姐的嫌犯在哪儿?!”
徐母等人这是才恍然大悟,不过男人的席位本就安排的远,离他们有一大截安全距离,不过几息就已经被保护起来。
那男人见势不好,脸色一变,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盘子朝魏思武砸过去,魏思武直接冷着脸,拔剑将那瓷盘劈开。
男人也不打算这瓷盘能将人拦住多久,只借着这一瞬,身手矫健的便要翻墙离开。
可等他骑到墙上之时,看着围着整个别院的兵将,直接不敢上,也不敢下,被八月的骄阳晒成了一个傻子!
“跑啊,你在跑啊!”
“本世子天南海北的发通缉令,你能跑到哪里去?!”
魏思武冷笑着站在下面,看着男人胸口距离起伏,满眼惊惶的模样,心里痛快起来。
在他心中,和长姐这些年的郁郁寡欢相比,此人便是凌迟都不为过。
不过,人既然抓到,以后他又得是漫长的时间和他算账!
没过多久,自有那身手矫健的兵将直接将男人抓着脚从墙头撕了下来,只是这个过程,墙头自然不可避免的拉伤,摩擦到某处。
男人一下子都忍不住疼的大叫起来,下来后更是连站都站不稳,就被上了沉重的枷锁,他一面疼的吸气,一面气弱道:
“为何,为何抓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男人梗着脖子,一根根青筋暴起,像是愤怒极了。
“抓你,自然有抓你的理由,王奇。”
徐瑾瑜最后两个字吐出来后,男人脸色一下子血色尽失,倒随后他便急忙找补:
“你说什么呢?王奇是谁,我不认识!”
魏思武是无条件信任徐瑾瑜,但这会儿他看着男人的面容,也觉得有些和画像不同。
要知道,那画像可是逼真的很!
“瑾瑜,我们不会抓错人吧?”
徐瑾瑜却摇摇头:
“错不了,他虽然面容有所改变,可是骨相却没有。思武兄怕是忘了,当初,我本就是先画了他的骨相,最后才画出其真容的。”
徐瑾瑜说完,魏思武对着兵将中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兵将立刻上去,在王奇的脸上摩挲片刻,没想到,还真撕下了一层伪装——
“□□!”
魏思武不由惊呼出声,徐瑾瑜也有些诧异:
“原来是□□啊,难怪特意让他洗漱他也不怕。”
这还是徐瑾瑜头一回看到古代的□□,不过这些是暂时封存起来,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而那面具之下,正是已经被搜寻了整整四个月的王奇!
这会儿,王奇没有了前头的嚣张气焰,整个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渐渐失了声。
王奇伏法,魏思武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将之压下去后,却歉意的冲着徐瑾瑜拱了拱手:
“今日是瑾瑜喜得小三元的庆贺之宴,可却为了我让这么一个渣滓沾了浑气,我……”
魏思武喉头动了动,眼睛微红,很是激动。
徐瑾瑜看着魏思武这般模样,与此前不同的是,他在魏思武的眸子里,看到了斗志!
这会儿,徐瑾瑜噙着笑,拍了拍魏思武的手臂:
“兄弟之间,不说这些,这些时日可是听说思武兄带人审了好几桩案子,民间反响颇为不错。
现在,当年的嫌犯已经落网,思武兄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的所学,亲自审理。”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他深深的看了徐瑾瑜一眼,竟是一刻也不想等,直接抱拳一礼:
“好!我这就去!今日耽搁了瑾瑜的贺宴,改日我设宴为瑾瑜赔罪!”
魏思武说完,转过身脸上只余煞气,这便冲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