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子,若是无法让爹娘扬眉吐气,那最起码也该在爹娘行事不端的时候,规劝一二。
对了,真兄倒是提醒我了,这件事回头我得找山长说说。虚荣不算什么,可是却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就别怪我了。”
方才刘直之母在那里胡言乱语了那么久,倘若刘直有心,自然会规劝一二。
可最后,他的规劝,只是因为看到了他而已。
他不想被打脸,徐瑾瑜却偏要狠狠的打他的脸!
宋真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是徐瑾瑜说的那样,一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诧:
“那刘直往日在书院最最勤勉老实了,没想到……”
而自方才徐瑾瑜开口,徐母就一直安静的看着徐瑾瑜,眼角不知何时濡湿,她忙狼狈的擦了擦。
大郎永远都是这样,把家人坚定的护在身后,徐母与有荣焉的同时,心中又莫名涌上了一股悲意。
可她藏的很好,不愿意被徐瑾瑜看到。
几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师信和宋真也看到了他们的名字,名次颇为靠前,师信第九,宋真第十。
这会儿,宋真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过了,过了,我们都过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去吃顿好的!”
徐瑾瑜浅笑吟吟,令人如沐春风:
“真兄,那怕是不行啊,小心庆阳兄和你闹。”
徐瑾瑜不由想起数月前,赵庆阳直接预订了自己院案首的庆祝宴,一时心放松。
他也算是,不负众望了!
宋真听了这话,也是不由表情一垮,但很快振作起来:
“没事儿,谁规定庆祝宴只能摆一次了?大不了,赵世子一日,我一日嘛!
话说,方才我看到了祁明钰的名字,又是第二!这下子,西宿的鸽群是停不下来喽!”
徐瑾瑜一想起那样的盛况,也是不由抿嘴一笑。
虽然方才徐瑾瑜扎那妇人的心时,暴露了自己的名次,可也只是小范围的。
再加上那妇人这些日子实在是触了众怒,等徐瑾瑜等人离开,众人还赞不绝口:
“那郎君一句话,就让那妇人变了脸色!”
“好利的口,好利的话!”
“如果方才我没有听错,那少年已是……小三元了?”
这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要讨个彩头,可是这时的徐瑾瑜和亲朋已经不见踪影。
别院还要走过一条街,众人心情颇佳,索性缓步慢行,其中徐瑾瑜更是被当成了国宝一般保护在中间。
但大概是一行人有些太过占地方了,正在拐弯的时候,一个头发乱蓬蓬,看着和乞丐一样的男人和宋真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个满怀。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
男人抬起头,瑟缩的抖了抖,没有说话,下一刻,徐瑾瑜却笑眯眯道:
“阁下可是久没有用饭了?今日家中有喜事,阁下也来沾沾喜气吧。”
徐瑾瑜这话一出, 那男子连忙低下头,心里窃喜不已,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撞, 眼光就这么好!
而一旁的众人亦是一惊。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这还是瑾瑜头一次邀请不相干的人用饭。
那男人听了徐瑾瑜的话后,浑浊的眼睛却闪过的一道亮光,立刻乐颠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