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看到徐瑾瑜的身影,徐母顿时急得脸色都变了。
“婶子别急,里面考棚大,瑾瑜走的慢一点也是有可能的。”
“就是就是,婶子放心吧,瑾瑜一向聪明,不会有事儿的。”
师信和宋真一左一右的劝着徐母,徐母却是结结实实的叹了一口气:
“哎!昨夜那场雨一下,我这眼皮子就跳个不停,瑾瑜那孩子畏热,也没给他带一件厚衣服,我就怕……”
“出来了,出来了!”
曲氏突然眼睛一亮,激动拍着徐母的手臂:
“瑾瑜好好的!”
徐母连忙顺着曲氏指着的方向看去,等看到徐瑾瑜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身影,登时大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巨石终于是落了地!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徐母等人连忙迎了上去,徐母心疼的看着徐瑾瑜那已经泛白的唇色,勉强忍住眼泪:
“大郎啊,你受苦了!”
“瑾瑜,你没事儿吧?”
“瑾瑜,你感觉怎么样?”
“瑾瑜,你怎么出来的这么晚?”
徐瑾瑜看到亲人和友人后,脸上也如释重负的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笑容:
“娘,姨母,信兄,真兄,我没事儿,不过,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徐瑾瑜却语气轻松道:
“这好消息,是:我险险赶在最后一刻答完了所有的题目,也算是幸不辱命。
而这坏消息嘛,信兄,真兄,劳烦接住我——”
徐瑾瑜说完,直接闭着眼,白着脸朝后倒了过去。
师信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徐瑾瑜,宋真则摸了摸徐瑾瑜的额头:
“嘶!好烫!”
“快!快去请大夫!”
徐母更是手足无措: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一行人手忙脚乱,也幸好有师信和宋真搭了一把手,这才将徐瑾瑜半扶半抱着朝别院而去。
正在这时,原先那妇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嘀咕声不大不小:
“瞧着也不怎么样嘛。”
徐母愤怒的抬起头,表情几乎要吃人一般,吓得那妇人一溜烟跑了。
别院里,徐母屏住呼吸,守在一旁,看着大夫为徐瑾瑜诊脉。
每逢科举结束,学子们对于大夫的需求格外的大,徐家人没有经验,所以并未先请大夫过来,还是赵庆阳过来的时候,带着国公府的府医,有备无患。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这会儿,大夫终于睁开了眼,挪开了手,看了徐母一眼,欲言又止。
赵庆阳一向大大咧咧,直接道:
“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是了,这里都是瑜弟的亲朋。”
府医捋了捋须,斟酌了一下用词道:
“这位郎君这次昏厥是受了风寒不假,可其实他的脉象另有玄机。
倘若吾不曾看错,这位郎君应该身中奇毒‘无疾’。”
“中毒?瑾瑜中毒了?怎么可能?!”
徐母第一个表示反对,那府医看了徐母一眼,淡淡道:
“这位郎君的无疾来得凶险,应该是自娘胎中带出来的,这位夫人如今身体康健,可要好好感谢这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