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郎君服用了这逍遥散,区区女娘,自然不在话下。对了,小郎君这般年纪,也该初试云雨了吧?”
中年男子如同知心伯伯一般,将一袋用油纸包着的粉末塞到徐瑾瑜手里,徐瑾瑜忙低下头,做面红耳赤状。
所以,平阳侯世子就是这样被引诱着吸了着逍遥散不成?
那为何他又与长宁郡主五年未曾圆房?
徐瑾瑜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随后,茹娘端了水上来,双手呈给徐瑾瑜,用口型比着:
“快走!”
徐瑾瑜接过了水,微微一笑,确实也该结束了。
其他疑惑可以先搁置,现在就能先解决这平阳侯世子!
徐瑾瑜笑着对那神色得意的中年男子道:
“今日漏夜来此,还要多谢您解惑了。这水,我就先不喝了。”
“别啊,我家这水也甜呢!”
中年男子还要再劝,下一刻,徐瑾瑜手腕一扬,清脆的茶碗碎裂的声音让茹娘不由一抖。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正要发怒,下一刻几个身穿便装,却腰配忠君剑的刑狱司兵将直接从天而降!
之后,更是有更多的兵将长驱而入,一个个举着火把,映的满院灯火通明!
魏思武急急从人群里走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徐瑾瑜一通后,发觉徐瑾瑜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瑾瑜无恙就好。”
徐瑾瑜微微一笑:
“我没事,思武兄让这么多刑狱司的大人们密不透风的护着,我怎么会有事儿?
不过思武兄倒是有事情要做了——此人于我大盛售卖,引诱他人吸食禁药阿芙蓉,按律当处极刑!
对了,思武兄,那边厢房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你让人去看看吧。”
徐瑾瑜暗示滋味颇浓的示意了一番,魏思武震惊到失声:
“瑾瑜是说,他,他,他服食禁药?!”
随后,魏思武不等徐瑾瑜回答,直接便冲到厢房外,一脚踹开了房门。
而里面,那在长宁郡主面前,自诩深情,唱念做打样样俱全的平阳侯世子正没骨头一样靠在简陋的床铺上,吞云吐雾。
即便魏思武暴力破门而入,他也没有起身,也或是骨头酥软的缘故,他只是懒懒的看向来人。
灯火通明,映的魏思武那张脸如同恶鬼一般可怖,平阳侯世子登时吓得手里的烟枪直接掉了,哆哆嗦嗦的就要爬起来:
“魏,魏,魏世子,你,你怎么找,找来了?!”
魏思武冷冷一笑:
“我不来又岂会知道,堂堂平阳侯世子竟然在这等下人住的地方,连禁药都用上了!来人,拷走!”
“不,不,不!思武,你不能!你不能!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不要,不要抓我!”
“刑狱司掌大盛一半刑罚,本少司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岂能容这等乱我大盛法绩之人?堵上他的嘴!”
魏思武一发话,兵将们立刻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等他们走出去,那中年男子仍然在叫嚣:
“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天啊,大半夜官兵随便抓人了!青天啊,皇上哎,天子脚下还有人敢这般行事呦!”
徐瑾瑜捏了捏自己手里方才被塞进来的纸包,长睫低垂,淡淡道:
“你知道吗?就凭这包阿芙蓉,就足够送你进天牢。”
徐瑾瑜这话一出,那中年男子看着他的眼神愈发的憎恨:
“我好心待你,你却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你请我入内,不是因为看我衣着华丽?不是想要我吸食阿芙蓉后再也离不开你,成为你的钱袋子?”
徐瑾瑜冷眼看向中年男子,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些东西,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国家!
“给阿芙蓉换了一个名字,就以为它不是禁药了?逍遥散,是个好名字,且留着给审案的大人们好好说道说道吧!”
徐瑾瑜说完,直接将那包“逍遥散”作为证物交给了魏思武,而魏思武身后,平阳侯世子还呜呜的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