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陪着我,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哎,哎,我去瞧瞧太医有没有来。”
梅妈妈哭了一阵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说了一声。
不多时,太医带着东西来到了平阳侯府,长宁郡主亲自接见并与他一同去看平阳侯夫人。
平阳侯夫人一回来没多久就醒了过来,这会儿正在床上一句接一句的斥骂着长宁郡主,言辞之间,污秽无比,连外面侍奉的下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等听到长宁郡主带着太医过来时,平阳侯夫人直接装晕,太医切了脉后,看了看长宁郡主欲言又止。
长宁郡主本就天生聪慧,太医这意思,怕就是平阳侯夫人并无大恙,于是只道:
“有劳太医来一趟了,候夫人自天热了后,便一直心火烧腾,您开些清火的药,再施施针让候夫人清醒即是。”
平阳侯夫人听了这话,直接睁开眼,故意看了长宁郡主一眼后,张扬道:
“你来干什么?气晕了我又来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长宁郡主听了这话,眼中登时蓄起泪花:
“夫人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想要换掉那些暮气沉沉的家具,太医院的院正说,我的病情,务必要心情开阔才好得快。
可是,府里没有多余的家具,我身边的妈妈才要出府去买,您不愿意就算了,还打上了门,将自己气晕过去……怎么能怪我呢?”
长宁郡主说着,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本大病初愈,面上血色鲜少,越咳脸色越发苍白,太医连忙切脉,随后语气严肃道:
“郡主的身体已经初有油尽灯枯之象,若不加以仔细调养,只怕要,要……”
要知道,太医们向来说话做事留三分,梅妈妈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
“好啊,好好的郡主竟然被你们这些人磋磨成这般模样!且看我他日入宫,必要向皇上秉明实情!”
梅妈妈说完,直接半馋半扶着长宁郡主离开,还带走了太医。
平阳侯夫人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等长宁郡主走后,这才气的哆嗦着手指:
“看看,看看,这是再给我老婆子示威呢!太医还说她今年秋就要死了,怎么还不见她死?来人,快去叫世子回来,管管他媳妇!哎呦,真真是要气死我了!”
随后,平阳侯夫人的屋子发出一阵噼里叭啦的打砸声。
反观长宁郡主的院子,自太医走后,长宁郡主倒是兴致颇高的让人冲了一杯樱桃酱茶,并几盘小点心,坐在窗边与梅妈妈说话,一派和乐。
“好了,妈妈莫要生气了,我现在已经比前头好很多了,只要好好养着,就会无碍。
以前是我钻了牛角尖,不知珍视自己。以后啊,我会好好吃药,好好吃饭的!”
梅妈妈听后,只用帕子擦了擦眼睛:
“好,好,好!今个我才发现,原来郡主才是最像长公主的,性子里有一股子韧劲儿呢。”
长宁郡主闻言只是弯了弯眸子,还请梅妈妈一起品尝樱桃酱茶。
然而,等到晚间,平阳侯世子终于姗姗来迟,面上带着几分痛苦与怒气,看到长宁郡主,却是欲言又止:
“舒娘,你……”
以往,长宁郡主看到平阳侯世子作出这幅模样,只会心疼,毕竟平阳侯世子曾经那样的“包容”过她的过去,她怎么忍心让他为难呢?
而此时,长宁郡主却只不动声色道:
“世子有话不妨直言?”
平阳侯世子听了长宁郡主这话,眸子一颤,其实,平阳侯世子虽然生的平平无奇,可是一双眼睛却分外传情,这会儿那里面浓郁的爱意,让人不由动容。
听了长宁郡主的话后,平阳侯世子只是一脸哀伤道:
“舒娘似乎,回了一趟娘家后就变了。”
长宁郡主抬眸看向平阳侯世子,故作不解:
“世子觉得我变了?那我现在,不好吗?”
长宁郡主虽然还有些病弱,可是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健康起来,但凡是真真正正心里记挂她的,只会替她高兴。
平阳侯世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好,也不好。舒娘之前就要给我指人,回来后又气晕了娘亲。舒娘如今变得健康了,也变得不爱我了。”
“世子何出此言?世子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不爱重世子呢?”
长宁郡主浅浅一笑,可平阳侯世子却依旧皱着眉:
“舒娘,爱岂是嘴上之言?若郡主真的爱我,不如拿出证明。”
“何以证明?”
平阳侯世子听着长宁郡主妥协的话语,眉间一松:
“娘亲今日气得很了,连我都狠狠的斥骂了一通,明日,明日舒娘侍奉娘亲汤药,让娘亲消消火吧。”
“我,让夫人消消火?”
长宁郡主重复了一遍,许是她向来好性儿,平阳侯世子忽视了那其中的讥讽,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