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记在心中,随即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阿姐,倘若可以抓到罪魁祸首,您可想好以后要怎么办?我瞧着思武兄很关心您呢,您啊,如今只是心里压着事儿,等事儿没了,您也就一身轻松了。”
徐瑾瑜用着很轻松的语气说着,少年的声音正是男女莫辩之时,可是那由内而外的轻松却感染了长宁郡主,长宁郡主神情有些飘忽:
“我若是清白了啊……”
她若是清白了,该做什么呢?
长宁郡主一脸茫然,徐瑾瑜又唰唰两下,将最后一笔完成,柔声低语:
“您是现在还没有想好吗?那您可以慢慢的想,您看看,这是根据您的意思修改过的画像,您看看可对的上?”
长宁郡主随后低头一看,吓得顿时一松手,尖声道:
“是她!是她!”
魏思武听到长宁郡主的呼喊,连忙冲了过来,抓着长宁郡主的手安抚:
“长姐,没事的,没事的,思武在,思武在!”
长宁郡主仍然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但随后徐瑾瑜捡起画像,却是一笑,语气中满是自信的说道:
“阿姐,你不该怕的。该怕的是而今被我画出真容之人。妖魔鬼怪已经现出原形,只待将其抓捕归案了,阿姐,莫怕了。”
徐瑾瑜的语气太过自信,也太过笃定,就好像那犯人已经被抓到了一般。
可也正是因此,却奇迹般的安抚好了长宁郡主的情绪,她不由喃喃:
“是啊,该怕的不是我了,该怕的,不是我。”
随后,徐瑾瑜将画像整理好,含笑道:
“阿姐,好好想想你以后想过什么样子的生活吧。”
长宁郡主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就看向一旁的侍女:
“阿月,我好困,想睡了。”
精神极度疲惫,却得到抚慰的长宁郡主还未等侍女答话,就已经低头打起盹来。
魏思武连忙将长宁郡主送到寝室,等他出来,徐瑾瑜直接将一张男子画像交给他:
“先查此人。”
魏思武看了看画像中人,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才和徐瑾瑜一道往出走。
可即便出了院子,魏思武还是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昨日我才知道,原来长姐这些年一直梦魇缠身,这还是她头一次白日入睡,瑾瑜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郡主的病是心病,而造成心病的原因还是在当年的那桩事,但倘若那桩事被查明呢?
郡主虽然这些年沉湎旧事,可是她如何不渴盼自己能证的清白呢?
而我,只是把郡主日夜忧虑,恐慌的注意力提前转移到了阿姐重得清白后的美好。”
徐瑾瑜如是说着,心里却叹了一口气,长宁郡主过的实在是太苦了,苦到,一点甜都可以抚慰她的精神了。
魏思武不是蠢人,听了徐瑾瑜的话后,沉默良久,才道:
“看来,我这次是请瑾瑜来请对了。”
徐瑾瑜摆了摆手:
“小事情,不过郡主的心病已经太过严重了,以往的太医只怕只重视郡主的身体,而忽视了郡主的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
太医们哪里能不知道郡主的心病,可仍旧能放任郡主的心理一步步开始扭曲男女,徐瑾瑜对此报以忧虑。
古代可没有心理医生,也不知郡主以后……
魏思武闻弦声而知雅意:
“瑾瑜是说,我长姐把你错人为女子的事儿?那为何我……”
“此事我也一时无法说清,但应是思武兄本来在长宁郡主心中就是男子,所以……”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的猜测后,一时顿住,随后他绷紧了脸:
“不就是不分男女,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以后养长姐一生,不叫长姐去受那些稀奇古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