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终于,这日他问起长姐遇难当日:
“长姐可还记得当初事发之时的经过?”
时隔五年,魏思武这话一出,长宁郡主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魏思武忙道:
“长姐不愿意回想,就算了!银红那边也快有结果了。”
长宁郡主闻言摇了摇头:
“我要说的,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长宁郡主沉默不语良久,这才声音低沉的将当日之事一一道来:
“家中之事你也清楚,娘走的早,家中没有人为我操持婚嫁,我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那日,我听说王记布庄新出了两匹云霞锦,正红色,其上如云似霞,用来做嫁衣正正好,于是这便亲自上门前去。
等我到了王记布庄的时候,王记只有一个女掌柜在,我也带了银红,所以心里并未防备。”
王记的云霞锦分外精致,长宁郡主很是喜欢,如她们这样的贵客,往日不管在哪儿都要被热情招待的。
等长宁郡主相中了布料后,在女掌柜的热情相邀下,长宁郡主并未设防,这便上了二楼,一杯茶水下肚后,便没有知觉了。
“所以,这件事最可疑的是那个女掌柜了。”
长宁郡主点了点头:
“事情到现在,我唯一能想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那名女掌柜了。
当初就是她端上来的那杯茶水,才让我失去意识。只可惜,当时我手中无人,无法将其看住。”
魏思武皱着眉,倘若这件事当初开始调查,并将那女掌柜盘问,一定可以摸查出一二,可现在那人在何处可还有的查呢。
魏思武虽然觉得此事可能有些悬,但是在长姐面前却没有露怯:
“好,长姐放心,我去查。”
魏思武安顿好长宁郡主后,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只是此事距今时间太久,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已经尽数消失,所以魏思武即便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也不得结果。
还有数日便是府试了,京中这两日来往的生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各处调兵遣将,很是热闹。
魏思武才恍然想起,徐瑾瑜应该也要准备应试了。
于是乎,魏思武特意寻到了赵庆阳,询问徐瑾瑜的府试安排。
赵庆阳也才想到,京城之中,不比他处,每逢科举,不管是客栈还是普通小院都供不应求。
“我们家在京中的别院都离考场有些距离,哎,思武,我记得你有个别院离得挺近的啊!”
近是近,可是魏思武已经把长宁郡主安置在那座别院了。
魏思武想了想,道:
“长姐之事,还是瑾瑜给了我思路,若不是瑾瑜……我都不知长姐在平阳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欲邀请瑾瑜科举时在别院小住,庆阳随我同去邀请吧。”
平阳侯世子或许有几分情谊,可是他也不能整日围着长姐转,后宅之中,有侯夫人那样的婆母,长姐岂能开怀?
也是他以前害怕自己硬闯,让长姐作难,没想到让长姐受了那么多的苦。
赵庆阳对于长宁郡主的事儿也略有耳闻,他印象中那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子,可能让魏思武气成这样,想必在平阳侯府受了不少的罪。
但对于魏思武的安排,赵庆阳表示赞成:
“好,那走着?”
二人一同去了小石村,徐瑾瑜今日正好被书院放了假,回家准备科举前最后的工序。
不过,徐瑾瑜准备妥当,是以并未有什么慌乱的,等魏思武和赵庆阳说了邀请之事后,徐瑾瑜大大方方的应了:
“那思武兄,不日我便要上门叨扰了。”
“说什么呢!你既然唤我一声兄长,住兄长的院子说什么叨扰?”
魏思武脸色一沉,佯怒着说,可是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却不容作假,
赵庆阳则一脸稀奇的看着魏思武,直把魏思武看的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我就是想起当初某些人……”
“闭嘴吧你!”
二人斗起嘴来,徐瑾瑜笑着端了一壶樱桃酱茶出来:
“今年天热的早,山脚下有一棵樱桃树的果子提前熟了,小妹动作快,采了不少,奶便制了些樱桃酱,庆阳兄尝尝看和去年一样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