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有些奇怪的翻开一看,但见徐瑾瑜的名字落在右下角:
“这是徐瑾瑜的书?”
云萧心中隐隐升起了几分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该那般断言!
云萧心里有些懊恼,但随着他看了书后,已经彻底心无旁骛,无瑕去想别的了。
“这些墨点……为何如此神奇?”
一个个墨点总是落在合适的地方,一页一页翻过去,不必去想句读,简直,简直太轻松了!
云萧越看越起劲儿,等到他回过神,林浓熙已经自斟自饮的喝了两碗茶水,石几上的棋局也已经近半!
云萧直接抓住林浓熙握着棋子的手,压低声音道:
“是不是徐瑾瑜想出来的?山长果真慧眼独具!这件事吾等亦需要尽快报于山长!”
林浓熙点了点头:
“山长尚有两日方可回来,届时请山长定夺此事该如何去做。不过,未曾想到,一个小小少年竟会有这般妙思!”
“吾亦不知那徐瑾瑜是如何生的,怎就如此聪慧!”
云萧心中激动,林浓熙看了他一眼,也不由打趣一声:
“方才碧虚你可有一句话说错喽,吾等祖宗之所以不用,乃是因为此法的创始人还未曾出现。”
云萧也是哭笑不得:
“耀兄何时这般促狭了?”
云萧这会儿表示自己不愿回想当初借着徐瑾瑜那一首诗,坑遍所有先生,最后在蹴鞠叶先生身上提到了铁板的事儿。
也不怪林浓熙今日一得知此事,便直接上门了。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些先生天天互坑,都最终都因为同一个学生栽了跟头!
二人说笑片刻,最终就这那未完的棋局下了下去。
两日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气哼哼的回到了书院,刚一进门,最近还在碎碎念:
“那清淼老儿简直欺人太甚!不就是祁明钰那小子今年也十三岁了?也才要下场,就好奇那秀才已是唾手可得了,简直气煞我也!”
“山长——”
翠微居士正在念叨,便听到一阵敲门声,忙去开门:
“浓熙,你怎么来了?”
要说这些先生中,最省心的就是林浓熙了,翠微居士一时有些讶异,这还是他头一次上门。
翠微居士请林浓熙入内落座,又忙斟了茶水,随后二人才开始谈话。
“山长前些日子可是去西宿书院了?”
林浓熙提起这个,翠微居士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不是,那清淼老儿巴巴的三催四请,我还当是有什么要事,没成想,原是给我秀他的学生。
那祁明钰怎么就瞎了眼,跟了清淼老儿?今年祁明钰也已十三岁,只待明年二月下场,这是要与无涯一争三才之首了。”
林浓熙耐心的听着,自古以来,东辰西宿都是对家,毕竟这抢学生抢的,没有火气都得有了。
“不过幸好老夫下手快,先抢了无涯入学,无论如何,高无涯长祁明钰几岁,祁明钰再如何,也只能踩着无涯步子走!”
翠微居士说到这里,胡子翘了翘,林浓熙眼中噙了一抹笑,决定让翠微居士更高兴一点儿:
“说起来,还有一桩好消息未告知山长。数日前,乃是书院月试,有一学子成绩斐然。”
“成绩斐然?有多好?”
翠微居士立刻来了精神,要不是清淼老儿一直拖着拼命秀,他早回来了!
林浓熙笑了笑:
“山长不妨猜猜?”
翠微居士:“……”
他怎么觉得浓熙现在也学坏了呢?
“可是双科头名?”
自己书院什么样子翠微居士心里别提多清楚了,对于这些新入学的学子,第一次月试只管往难了出,如此他们方能沉下心来好好读书。
林浓熙听罢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了三根手指:
“是三科头名,皆聚一身。”
“当真?!”
翠微居士拍案惊奇,直接大笑道:
“清淼啊清淼,你有你的祁明钰,我有我的……对了,那学长究竟是何人?这般给吾长脸!”
“正是徐瑾瑜。”
“谁?你说谁?”
翠微居士直接愣了,随后不由摸了摸下巴:
“原来那小子的过目不忘,还真不是盖的!”
过目不忘?
林浓熙亦是瞪大了眼睛,二人对视一番,林浓熙不由问道:
“当初山长果真慧眼独具,徐瑾瑜初入书院便取得了不菲成绩,实在令人惊叹。”
翠微居士:“……”
他能说,他当时是一眼瞧中那孩子的脸,再加上那淡定不迫的气度,待他日书院比斗,清淼老儿的脸色已经很好看。
却没想到,还真被自己捡到一匹黑马!
林浓熙总觉得山长的表情怪怪的,可他今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