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狐狸还真是好大的福气!不过这福气,给我我都不要,庆阳,你可别学这些,净做些华而不实的!”
赵庆阳:“……”
他已经做了怎么办?
镇国公看赵庆阳面色有异,一时沉默:
“你小子做了什么?”
赵庆阳捂着口袋窜到一旁:
“没啥没啥!您快看,敬国公又要收礼啦——”
镇国公觉得自己今个是来看笑话的。
只见苏大娘听够了奉承,这便将眼神落在了一直侍奉在苏老夫人身侧的苏三娘身上,不怀好意道:
“三妹,我们都献了礼,也算是抛砖引玉了,不知你为爹准备了什么贺礼?”
什么抛砖引玉,明明是珠玉在前!
半夏心里腹诽着,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娘子,当初她觉得那纹银百两贵了,可是现在这区区十两的竹香囊哪里能上得了台面?
“长姐言重了,我确实为父亲准备了贺礼,不过只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苏三娘声音清脆,心里却叹了一口气,遂让人将自己准备好的贺礼取来,亲自呈给敬国公。
苏三娘今日穿着一袭百蝶穿花长裙,她一走动,裙摆上的蝴蝶便似翩翩起舞,活灵活现。
而苏三娘本面色淡然,却因这么生动的一幕,让人只觉得她如那蝴蝶仙子一般,仙姿艳逸,令人神往。
这一走动,一下子看直了不少少年郎君的眼,也看红了一众贵女的眼:
“苏家三娘美则美矣,乃是这条裙子为她增色,若我穿着……”
“若你穿着,就不是增色,而是要给裙子做配了!”
“不知这裙子是哪位绣娘的手艺,打眼一看,这谁哪知道是绣上去的,还是蝴蝶真落上去的?”
“以苏三娘的美貌,引来蝴蝶也是情有可原……嘶,真有蝴蝶啊!”
那人话音未落,便看到一只飞进来的蝴蝶在苏三娘的裙摆旁蹁跹共舞。
苏大娘看到这一幕,气炸了肺,她打小便颇受爹娘疼爱,可没想到自己已经嫁出去两年,家里竟然又多了一个小妹。
这个小妹,被爹娘可谓是捧在手心里疼爱长大,那股疼惜,便是苏大娘看了都不由嫉妒。
而今日,原本是众多宾客恭维她的时候,却不想妹妹一露面,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苏大娘几乎咬碎了银牙,笑容僵硬的走上前:
“我来替爹爹看看,三妹究竟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苏大娘说完,直接一展臂,揭开了托盘上的红布——
“噗——”
“这是何物?”
苏大娘有些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竹香囊提了起来,拿出了长姐的威严:
“三妹,爹爹的寿礼,你便拿这种东西糊弄吗?”
苏三娘皱了皱眉:
“长姐慢些,这是用竹丝精心编织而成的竹香囊,里面还有我特意为父亲准备的安神香。竹者,父亲喜也,安神香更有宁心定神,助益睡眠之效,如何不可?”
还是本世子堂堂国公世子劈的竹丝呢!
赵庆阳在心里默默补充。
可苏大娘听了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如何不可?
家里哥哥姐姐都是献的奇珍异宝,这普通的竹香囊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苏大娘懒得回答,看向了一旁的半夏:
“三妹虽言之凿凿,可我倒想知道此物价值几何?半夏,你来说!”
半夏闻言心道不好,有心不语,可却不能,再加上她想起那小郎君不愿坐地起价的做派,怕是过后有人打探也不会改分毫,只得眼一闭,心一横:
“回大娘子话,纹银,十两!不过,里头的香丸乃是我家娘子静心研制,用了名贵的香料……”
“得了吧,安神香的香料便宜贵贱谁不知道?”
“够了!三娘,把香囊拿上来,为父很喜欢。”
敬国公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苏三娘,温声说着,直接把那竹香囊挂在了腰间,还爱惜的用手摸了摸:
“好精妙的心思,松鹤延年,还有一只福寿仙桃,栩栩如生,更是以清雅的竹丝所制,甚合我心!”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价值不菲的贺礼,敬国公碰都不碰,唯那竹香囊,敬国公竟是直接带在身上,还赞不绝口!
那竹香囊究竟有何奇特?
一时间,有不少人勾着脖子去看敬国公腰间那小小的竹香囊,这东西京城还未有过,倒是个稀罕玩意儿,或许可以买来瞧瞧?
寿宴上的闹剧, 竹香囊引发的种种探究,尚还不能在这座宁静的小村庄掀起丝毫波澜。
晨光微熹,正是一家人晨起用早饭的时候,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阵仗颇大,热闹非凡。
徐母放下筷子,还有纳闷:
“没听说咱们村子谁家这两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