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能被难倒吗?
冰壶珍三字一出,围观者立刻叽叽喳喳说起来:
“此物莫不是什么古朝至宝?这名字一听就很贵!”
“非也非也,这《山家清供》讲的乃是吃食之书,只是我也只是昔日偶然听友人提过一嘴,倒是真不知这冰壶珍是何物?”
“顾名思义,应该是将冰雕刻壶,在其中盛满了山珍海味吧?”
“哪里能这么简单?”
众人纷纷作出猜测,林书真也已经写下了答案,一幅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徐瑾瑜。
这回的题,他不考学问,不考游记,只考一个吃食。
而这吃食,还不是一般的新奇。
徐瑾瑜听着众人的猜测,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他立即道:
“我答,这冰壶珍为齑汁,也就是浆水。是,就是你们想的那个腌渍酸菜的浆水。”
众人:“……”
“休要胡言!那冰壶珍的名字何其精致,怎么,怎么会是那等俗物?!”
“就是就是!林郎君,你快说。这冰壶珍究竟是什么,让这厮莫要再招摇撞骗……林郎君,您说句话啊!”
林郎君表示自己想静静。
这会儿,林书真和齐盛又对视一眼,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随后,高无涯动作轻快的展开了答案:
“酸菜浆水。”
这四个字,让全场又是一静,所有人只觉得有无数个耳光隔空抽来,那叫一个啪啪作响。
徐瑾瑜这是却好心情的解释道:
“这冰壶珍乃是宋太祖的臣子苏易简为腌菜浆水之美称,相传是苏易简在大雪天时,酩酊大醉后,口渴无比,行之院中来不及呼喊童子,看到埋在雪地里腌菜坛痛饮数勺,感叹其味美无比,神仙佳肴也难与之相提并论!”
众人听完瞬间绝倒,这位苏大人真是误人子弟!
此事毕,众人顿时对徐瑾瑜赞不绝口: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小小年纪,便涉猎如此广博,真让人难以相信!”
……
就连赵庆阳也站出来,抿了抿唇道:
“我不如你,更不该冤枉了你!这对赌,是我输了!”
“慢!还有一人未归!”
众人纷纷看向那人,随后嬉笑:
“原来是“吃桌子兄”啊!难不成是怕吃桌子了?”
“吃桌子兄”被调笑的涨红了脸:
“宋志还未归,他可不算赢!”
“可是,前面这三题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宋志没回来,他就不算赢!”
“宋志,宋志回来了!”
宋志生的平平无奇,可是时常脸上带笑,看着温和不已。
“这位郎君久等了。我的题目很简单,出自《琼林幼学》,黄帝画野的下一句是什么?”
宋志这题一出,场上直接炸了锅:
“宋郎君,不能吧?这《琼林幼学》表示五岁孩童都能倒背如流!”
“就是,这放水也太明显了!这莫不是几位合起伙来戏弄我等?!”
“真是的!什么读书人,也不过是些奸诈狡猾之徒!”
……
眼看着众人的喧闹声直冲云霄,而其他文辩会场听到这个稀罕赌约的人也纷纷围了进来,只把本就不大的茶楼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要求给一个说话。
正在这时,徐瑾瑜终于开口:
“这题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原本要闹上天的众人听了徐瑾瑜的答案后,所有人都如同木头人似的僵在原地。
过了许久,那位“吃桌子兄”喜形于色,抚掌大笑:
“哈哈哈!好!他输了!他输了!”
“他竟然真的没有答出来?”
“不能吧?这问题有什么深意?”
众人一时之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赵庆阳也皱了皱眉,有些别扭道:
“这《琼林幼学》乃是孩童启蒙之物,你当真不知?你莫要哄我开心,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今日确实是我冤屈了你,你也不必顾忌我家老头会开罪于你。我赵家人若是连做错了事儿都不敢认,才是真正的羞于见人!”
赵庆阳的一番剖白,让众人不由叫了一声好:
“好!世子是个敞亮人!”
“这位小兄弟,你也就别藏着掖着了!”
“说出答案吧,说了你就赢了!天爷哎,这世上还真有过目成诵的神人!”
……
徐瑾瑜听了这诸多言语,却只是笑笑:
“不知便是不知,诸位也看到了,我家境贫寒,虽说这《琼林幼学》也不过是启蒙之书,可我从未读过,如何生而知之?”
“……”
“……你当真没有说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