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花绣纹,将上面任何一丝褶皱都打理平整,将自己尽力营造得端方、正直。
董灵鹫看着他道:“昨夜怎么回暖阁去睡了?”
郑玉衡动作一顿,神情有些受伤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免受祸国的罪名。”
而且就算被她故意教养过,被迫承认自己的渴望和念头,对方也总是稍微品尝一下就罢休,放着他一个人神思恍惚、难以满足。这让郑玉衡羞愧,也让他深深地感觉到一股“空虚不满”。
他隐约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新婚燕尔时被抛弃家中的新妇,董灵鹫总是撩/拨得他面红耳赤、情动万分,然后再冷飕飕地抽身退去——毫不客气地说,这就好像短暂地疼爱了他一下。
董灵鹫假装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说什么?”
郑玉衡道:“好久没回来,不认路。”
董灵鹫道:“你方才是这么说的吗?”
郑玉衡默了几息,咬定:“就是这么说的。”
她弯起眼睛,唇边含着笑意,道:“不认路怎么办?让哀家再教你一遍,怎么进入内殿侍奉,怎么侍候更衣、叠被铺床?”
郑玉衡耳根发烫,说:“请娘娘指教。”
“还是算了,那太麻烦。”董灵鹫笑眯眯地道,“只要半夜没有哪只猫嚎春,往哀家的寝殿里钻,就让瑞雪她们侍候也是一样的。”
李瑞雪适时道:“娘娘,如今是严冬,还没有猫叫春呢。”
董灵鹫道:“是么?我以为有呢,或许有些就是冬日里闹腾得早,虽然吵,但很可爱,其实也不妨养一只的。”
郑玉衡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掩饰般地轻咳,整个耳朵都是红的,眼帘低垂,开口提醒她:“您该喝药了。”
董灵鹫晾干了纸上的墨,随手将这本折子扔到他怀里,端起药碗,不疾不徐地吹了吹,随后道:“你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