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情后,众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而说起巫凡城一行,大家都是心有余悸。
“妖女狡猾,连蛇巫都中了她的计,还好师妹心思纯净,一点未曾被幻术污染,才能得以燃烧元力,救了我们大家。”田芳芳感叹。
门冬翻了个白眼:“这和心思纯不纯净没有关系吧。蛇巫明明说,是因为看不穿杨簪星过去未来,蜃女编不出幻境才这样的。”
他这么一提醒,其余人才记起,之前在巫凡城里,蛇巫说过关于簪星的那些话来。
“奇怪,”孟盈看着簪星:“不是精神力的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而且,蛇巫说师妹是不该存在这世上之人,这是何意?”
众人神情都凝重起来。
蛇巫的话犹在耳边,“不该存在这世上之人,注定被天道抹杀”,天命无常,世间多少修士与天相争,最后却不得不接受残酷的命运。
天命,对修士来说,有时候意味着一生。
“咳咳,我猜是这样,”簪星清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初我与少城主一同前往平阳镇参加选拔大赛,途中不小心掉进了水涧,遇到了妖兽‘域’,本来以我当时的修为,应该是死路一条,谁知道我求生意志太强烈,杀了妖兽,回到岸上。本来我是该死的,谁知道却活了下来。”
她揉了一把膝盖上弥弥的屁股,又道:“因为脸上被‘域’所伤,不得已我只能进太焱派,这就超出了我的计划,所以天命被改写了。”
牧层霄沉吟道:“确实是这样。”簪星落入水涧,复又生还进入太焱派,从头到尾他都看在眼里,他点头附和:“这么说也没错。”
“原来如此,”田芳芳道:“不过这么说来,是不是师妹你得回去岳城和那个岳城少城主成亲,才算是回到正经‘天道’路上?”
话音刚落,“砰”得一声,众人回头,顾白婴将手中的瓷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脸色铁青地开口:“什么天道如此不入流,还要管人成亲生子?”
他这莫名其妙的火气一下子令众人不敢吱声了。
簪星试图打个圆场:“师叔,我”
顾白婴嘲讽地看着她:“怎么,你还想回去当城主夫人?”
这人怎么又突然阴阳怪气了?簪星道:“我暂且没有这个打算。”
“暂且?”少年脸一沉。
“我日后也没有这个打算。”
他哼了一声,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田芳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片刻,默默端起茶来灌了一口。
簪星不知道顾白婴为何又操心起自己的终生大事了,不过这位小师叔喜怒无常也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天色不早了才各自散去。顾白婴走在后面,正要出门,冷不丁被簪星一把拽住。
“师叔。”簪星凑近他。
他躲瘟神般后退两步,一脸警惕地盯着簪星:“干什么?”
“先前在离耳国秘境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回到宗门就要教我幻术的吗?”簪星提醒他:“说话算话,你可不能忘了。”
那时候他们被困在结界中出不去,顾白婴为了安慰假哭的簪星,确实曾提了这么一嘴。没料到簪星居然还记着。
“你”
“左右现在无事,去藏宝地还要些日子,明日一早咱们在出虹台会和,你教我幻术怎么样?”簪星抓住他的手臂。
女孩子目光清亮亮坦荡荡,越发衬的他心虚,顾白婴一把拂开她的手,抛下一句“知道了”,快步离开了院子。
簪星望着他的背影,忽而叹了口气。
明日他们二人单独相处,这样,应该就可以说出枭元珠的事了吧。
但愿他听完来龙去脉还能如眼下这般心平气和。
第二次铃响(2)
第二日,是个晴日。
姑逢山四季分明,一到初春,好似漫山大雪一夜间同时融化,再看时,便成了深深浅浅的绿。
出虹台的虹色比往日活泼了些,五色交映云气缭绕,浓桃艳李,飞瀑边上,有人正在舞枪。
荼白锦衣上,红色的牡丹纹样鲜艳欲滴,衬得少年人越发丰神俊朗,银色长枪舞过,桃花纷纷扬扬落下来,与胭脂色的发带混在一起,树上黄莺歌笑,远处岚光掩映,连光阴都变得可爱。
听见脚步声,顾白婴手中动作一顿,回过头来。
簪星朝他挥手:“师叔!”
他的目光落在簪星腰间的盘花棍上,眉头微皱:“你怎么还在用这棍子?”
盘花棍在与蜃女交手的时候断为两截,后来回到太焱派后,善于铸造灵器的月琴师叔帮忙加以修补,虽然用是可以用了,但看起来却破破烂烂,实在算不得美观。不过灵器库的灵器簪星一把都拔不起来,她又是用棍的,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更趁手的灵器,只能将就着用了。
“师父说会为我寻更合适的棍子,不过棍子本来就少,”簪星道:“还是先别提这个了,你想好怎么教我用